“看劍!”
張三丰落地,隨手取過一柄寶劍在手,寒光凜凜的劍花綻放十二品,向著徐信周身大穴覆蓋過去。
神門十三劍和繞指柔劍法在他手中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劍光璀璨,炫目難擋,劍芒內斂,不知落處。
徐信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在手,玉簫劍法和落英神劍變幻不定,只守不攻,就這麼和張三丰耗著。
老道士的劍法固然更為精巧靈妙,但久攻不勝只會徒耗內息,最後只能是棄劍變招。
徐信忽然一震手中木棍,將其碎成十幾塊小段,曲指彈指,十數道勁風呼嘯,差點打爛了老道士的道袍。
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是凌空一點,一陽指的至純指力命中張三丰的膻中穴,令其身形遲滯那麼一瞬。而趁著這點間隙,徐信迅速欺身而上,狂風暴雨般攻勢轟然打出。
張三丰百年功力,自然不是隔空指力能夠點住的,恢復之後迅速應對,連消帶打,各種精招妙式層出不窮,結合起來用出,如天馬行空,讓人難辨難明,有些招數更是現場自創出來的。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徐信忽然一震衣袖,刺啦一聲,白袍裂開一個大口子,他卻渾不在意的一抖,順勢將整件外裳甩飛,凌空將其束布成棍,一棍橫掃而出。
“轟!”
張三丰硬接了徐信這一棍,右手袖子直接炸開,而徐信手上的布棍也受不住兩人的碰撞,直接炸成碎片激飛四方,一片片的雪白碎步天女散花般紛紛落落,就似春夏之交的柳絮紛飛。
徐信沒了外衣,露出一身如刀削斧刻的肌肉,彷彿是一尊魁梧英武的戰神。早在上山之前他就想要打上一架,穿的衣服也就鎮上買來的勁裝,倒也並不心疼。
“徐長老是得了東邪黃老前輩的傳承?不,不對,先前那凌空一指,好似是南帝段氏的一陽指。我聽說,徐長老還會北丐的降龍掌?”
張三丰看著徐信,略微皺眉,說道:“藝兼眾門是好事,但有些絕學彼此衝突,徐長老還是注意些吧!”
“張真人說的少了,晚輩先前凌空十餘步,用的是中神通王重陽的金關玉鎖訣,全真金雁功!”
徐信說著兩腳一踏,雙手之間隱有金光流轉,喝道:“張真人,你再試試我這掌力如何!”
他說著雙掌平推就向張三丰打去,掌勢未至,就給人排山倒海般的感覺,張三丰只覺氣息微窒,當下凝神以待,下盤凝穩,如牢釘在地,專心致志的劈出一雙肉掌,內力雄渾無比。
這是硬碰硬的蠻打,絲毫沒取巧的餘地,雙掌相交,砰的一聲巨響,兩人身子都晃了一晃。這等蠻打,力強者勝,是毫無花假的掌力與內力的比拼。
“九陽神功!你學了完整的九陽神功,功力比我師父當年都更精深!”
當兩人都是收掌而回的時候,張三丰的臉上表情複雜。九陽神功出現,代表著他徒孫張無忌可能有救了,但偏偏將此功修行大成之人,又和自己的徒媳婦有生死大仇,剪不斷理還亂啊!
“十年間行走大江南北,什麼功夫都學了一點,這九陽神功我本看不上眼,但後來修為幾乎進無可進,就花了點時間學了,倒還有那麼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