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已經哽咽得不行,“如果我的出現讓阮小姐誤會了你我之間的關係,我想我還是回維國比較好。”
得知這個訊息,宋墨川立馬從擔架上坐起,動作幅度撕扯到身上的傷口,他倒吸一口涼氣。
但他現下也顧不得這麼多,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焦慮,“月吟,你現在在哪?”
“維國現在戰火連天,你回去會很危險,你先別哭,告訴我位置,我立馬讓人去處理。”
林月吟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出口還是帶著濃厚的鼻音,“墨川,我不想一直麻煩你,我們還是……”
像是已經預料到她想說什麼,宋墨川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立刻打斷:“月吟,你聽我的,先別亂想好嗎?”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他扶著床沿起身便要叫停正在行駛的救護車,但身上的傷勢讓他再次跌坐在擔架上。
劇烈的疼痛襲來,宋墨川的額間已然冒出層層細汗。
見狀,助理眼疾手快地攙扶住他,“宋總,你現在的情況很嚴重,必須去醫院。”
可宋墨川還是不依不饒,再次嘗試站起身來。
直到經歷了好幾次失敗,他才終於放棄,一手握住身旁女人的手腕,“阮熹,你能不能去幫月吟處理一下?”
他的聲音頭一次帶了些懇求意味。
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阮熹心中泛起陣陣冷笑,無盡的痛意自胸腔蔓延。
這是宋墨川第一次求她,卻是因為其他女人。
當初她高燒在床,喝酒喝到胃出血,他連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甚至沒有來看望過她。
可林月吟不過是被幾名記者為難,他卻像是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在那個女人面前,她的感情當真這麼一文不值嗎?
緩緩推開他的手,阮熹抬頭撞上他焦灼的目光,眉眼漸漸覆上一層冰霜,“宋墨川,林月吟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宋墨川一怔,心中有股無名的情緒。
但他顧不了這麼多,再次軟下態度,“阮熹,月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這樣,只要你願意過去處理,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你不是想讓我在家多陪陪你嗎?只要你能過去,我陪你多久都行。”
他的話宛如一把利刃,在阮熹原就千瘡百孔的心臟上再次紮了一刀。
她深吸一口氣,想努力平復住情緒,可無論怎麼調整,她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眸底劃過一瞬傷神,阮熹扯唇笑了一聲,卻笑得淒涼,“宋墨川!林月吟本身就是記者!你真的以為她不會處理這種狀況嗎?”
“你到底是擔心她一個弱女子面對那群人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在意她在意得不行?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被她的問題問住,宋墨川囁嚅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沉默了好半晌,他抿緊下唇,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卻還是隱忍下性子解釋道:“阮熹,我一直都將月吟當作妹妹看待。”
“你能不能別鬧了?我和她如果真的有什麼,當初還會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