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的回覆完全是下意識的。
她聽到電話那邊的男人似乎低低的笑了聲。
“阮熹，你這麼說顯得我有點笨。”
阮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語氣也軟了下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我也知道，我只是客氣一下。”
兩人交流的方式都很直白。
程津的嗓音是低醇的，褪去平時那種冷漠強硬的感覺，從電話中傳來，有種低音炮的磁性。
“說回到你剛才給我發的訊息，可以作為證據，但不算直接，需要更多。”
阮熹微微皺眉：“如果需要更多，那大概是怎樣的證據？和我今天發的差不多嗎？”
“我需要時間來準備。”
這兩次能抓拍到宋墨川和林月吟在一起，實屬意外。
也是那天她去見了程津之後所得到的靈感。
加上那天和好友見面聊起自己打算離婚的事，蘇若煙也無意中說：“你要不就給他安上一個婚內出軌的帽子，反正圈內都知道他和那白月光的事兒。”
只要把宋墨川不忠的事給坐實了，後續就很好說了。
所以阮熹才會提前聯絡私家偵探和狗仔。
不過在她做完這一切安排後，林月吟倒也真的找上門，這才是最讓阮熹意外的。
阮熹在想什麼，程津不得而知。
“僅僅是這些證據，也只能證明你的丈夫在婚內有疑似出軌行為，但不算實際證據。雖然我可以盡力為你申請，不過最後的判決不一定能接納。”
“你如果真的想讓他淨身出戶，就需要更強有力的證據。”
阮熹聽到自己的聲音：“比如？能不能給我舉個例子？”
“比如他們兩人明確發生關係，或者是多了個孩子？”
程津說著語速漸漸放緩：“不好意思，這些年見過太多這樣的案例，說的會更加直白一些。”
“沒關係。但這陣子我家這邊很多事，宋墨川他應該不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在宋母這麼多次強調要宋墨川穩住阮熹這邊後，她不相信他和林月吟就能大膽到這個地步。
除非之前就有……
想到這兒阮熹也沒否認全部的可能：“這樣，我會派人去調查。如果有林月吟出入婦產科的證據，是不是就好辦的多？”
“是。反正你領悟到我的意思就好。”
說著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平板。
收到阮熹發來的訊息時，其實他很是意外。
前幾天阮熹明明還沒什麼大動作，他甚至以為阮熹是反悔離婚了。
尤其是進度遲遲停滯不前。
程津讓助理整理的財產明細交給阮熹，也是為了讓她簽字，好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但阮熹簽字也很慢。
上次面談明顯也興致缺缺。
雖然提到離婚這件事說話是堅定的，可跟行為對不上號。
程津甚至有點憤怒，覺得她是不是把自己當狗耍？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離婚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你沒有充分的決心……”
阮熹不知在想什麼，回的含含糊糊：“我當然有充分的決心，但是很多事我不能明說。而且淨身出戶這件事應該做不到。”
她和宋墨川是利益共同體，公司內外緊緊地捆綁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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