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敢偷錢,今天老子非要替你爸打死你!”
陸遠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大伯陸大海,他黝黑的臉上橫肉抖動,唾沫星子噴了過來。
“雜種!偷錢不說還敢躲?”大伯陸大海黝黑的臉上橫肉抖動,唾沫星子噴了陸遠一臉:“今天老子非要替陸遠他爸打死你!”
夏荷眼見陸大海要把自己老公往死裡打,趕忙擋在了前面。她瘦弱的身子微微發抖,卻堅定地張開雙臂;
大伯母張秀蘭可不幹了,立馬就把夏荷拉倒了一邊,尖利的指甲掐進夏荷的胳膊:“爬別人床賣的賤人!還有臉護著你男人?還有你那娘!剋死我小叔子的掃把星!養出個小偷還有理了?”
潮溼的土房、刺鼻的魚腥味、還有眼前這些猙獰的面孔——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陸遠渾身一震,胸腔中傳來的憤怒讓他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一下,立刻知道自己這是重生回到了80年,回到了一切悲劇發生的開端。
大伯母張秀蘭在旁邊煽風點火,他們這是想要徹底壓死他們,讓他們不敢反抗,從而心安理得的拿父親的補償金,侵佔他們家房子。
陸遠看著陸大海懷裡露出的藍布包一角,那裡面裝著父親的補償金,上輩子就是這樣被他們搶走的。
上輩子他懦弱不敢反抗,連帶著家裡的人也一起受辱,他被誣陷偷錢,夏荷被冤枉賣身子,毀了一生的清白;母親現在也被他們氣暈過去,躺在了家中,沒過幾年就過勞死了!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吞併父親的補償金,然後心安理得的佔據父親的房產!
可是這些吸血鬼就算這麼做了,還是不肯放過他們一家,後來還是被爺爺奶奶,還有大伯一家持續吸血,直到一天他在海上,被颱風捲入大海,才明白自己活得多麼窩囊!
陸遠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刺痛的感覺讓他的思緒越發的冷靜,並在心中暗自發誓,這一世,他要讓這些人把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陸大海看陸遠不為所動,立刻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往常這個侄子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但已經到這裡了,做都已經做了,他自然不會放過,他朝著陸遠打罵:“小畜生!今天不把錢交出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大伯說錢是我偷的?”
陸遠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宛若壓抑著的一座火山,與此同時,屋外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
陸大海明顯愣了一下。這個向來打不還手的侄子今天居然敢頂嘴?隨後更是憤怒,掄起木棍又要打:“小畜生!還敢瞪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大伯說笑了。”
年輕力壯的陸遠一把抓住陸大海的手腕,語氣冰冷道:“我們陸家可沒有你這樣的狗東西!”
對視著陸遠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手腕處傳來了一陣陣的痛覺,頓時讓陸大海心中一顫,
不知為何打起了退堂鼓,隨後轉頭,他立刻扯著嗓子嚎起來:“鄉親們評評理!我們好心收留他們,這小畜生偷錢不說,他媳婦更是個不守婦道的!”
“家門不幸啊,竟然出了個賊侄子和偷人的侄媳婦,我兒子可是北大高材生,女兒嫁給了城裡的富豪,他倆都是你們看著長大的好孩子,都是有頭有臉的優秀青年,說出去大家臉上都有光!”
“可陸遠夫妻倆的訊息要是傳到北大,傳到我城裡親家那,人家怎麼看我家?怎麼看我們村?”
看著陸大海一副哭成淚人的樣子,陸遠心中冷哼。
陸大海的兒子靠吸乾了家中的資源,考上了頂尖學府,女兒又憑藉祖傳的三寸不爛之舌嫁給了城裡的富豪。
每一次,陸大海都會拿出來說事,鄉親們都願意給他這個面子,有不少人還指望著以後能沾沾倆孩子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