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去意識

腦海意識中，黑山老妖與姥姥再一次將江源撕碎後，放棄了對江源地啃咬，而是默默地站著，凝望著他復原。他們開口道：“你這麼做，你自己也會死的，你不明白嗎？”

寬敞的意識空間裡，殘肢碎片再次復原成江源，但他面對它們的話語，充耳不聞，無動於衷，依舊盤膝在地。

“與我們共生難道不好嗎？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我們給予你的力量嗎？”黑山老妖和姥姥再次開口。

江源這時，睜開了眼睛：“的確，你們賦予加強了我的力量，但是我卻逐漸變得不像我自己，繼續接受你們，只會讓我變成一個怪物。”

黑山老妖與姥姥譏笑道：“人類的情感太過複雜，專注於滿足自己的慾望，得到快樂的同時，更能增進自己的力量。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們只是放大你內心的慾望而已。”

江源搖了搖頭：“那樣做，未免太過自私。人生本就苦辣酸甜，在路程中固執追求著一味，難免丟失了其它美好的東西。”

“哦？難道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是你樂意看見的嗎？你忘記趙敏了嗎？忘記她在你面前消失時，你有多無助嗎？”

這段話很大程度的刺激到了江源，本來波瀾不驚的他，內心升起了憤怒傷感，外界的身體散功的速度也是慢了下來。

“瞧，他的身體外放的霧氣，好像變少了，是不是快結束了？”遠處圍觀的武林人士互相竊竊私語著。“我們要過去看看嗎？”“不太穩妥，再等等，再等等……”

意識空間中，黑山老妖和姥姥走近江源，向著他展開懷抱：“來吧，我們永遠是你最友好的夥伴，停下你的動作吧，讓我們一起同在。”

江源搖了搖頭：“雖然失去敏敏讓我很痛苦，但如果放任你們繼續下去，我想到最後，我會連敏敏是誰都給遺忘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如果可以，我會追求強大的力量，直至找回她，但不是藉助你們之手。”

言談至此，江源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消散吧。”

黑山老妖和姥姥身形消散的同時，表情扭曲，厲聲吼道：“不，趕緊停止你的散功，要不然你一定會死的！”說完，它們的身形便是徹底消失，江源的意識空間也是漸漸閉合、隱去。

外界，江源體內突然激射出大量的紅色霧氣，氤氳紫氣徹底宣告消散，九陽神功的內力已是絲毫未剩。

而鬼妖之氣也是追隨著紅色霧氣飄散出來，可是紅色霧氣一到外界便是消融於天地之間，鬼妖之氣有了些許靈性，跑出江源的身體非但沒有留住紅色霧氣，反而自己也要消散，頓時急忙抱成一團縮回江源的身體內。

圍觀的武林人士見江源體內跑出一團黑色濃霧，把地上的弄得焦黑、乾枯，可是沒過多久又是縮了回去，反觀先前祥和陽光的紅色霧氣卻是任由消散於無形，頓時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江源是個修煉邪功，毒功的人。

且不管這些武林人士如何作想，此時，江源沒有了九陽神功產生的氤氳紫氣庇護身體，鬼妖之氣又在體內蟄伏，但沒有了氤氳紫氣作為依靠，鬼妖之氣分散在江源身體四肢，奇經八脈，不停腐蝕著江源的身體內臟。他的肌體再次出現了枯萎現象，原本青黑色的肌體逐漸變得純黑，然後慢慢乾枯，身形再也維持不住，江源猶如木乃伊般躺在了地上。

“我靠，他不會是死了吧？”

“莫名其妙的就這樣死了嗎？”圍觀的武林人士，此時有些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