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裡裴玄之正坐在椅子上,隨意地擦拭著沾上血跡的手。
他掃了眼身前的男人輕笑出聲:“什麼風把咱們大理寺少卿給吹過來了。”
沈川安身子直挺地立在原地,男人面容俊逸,他生的一副劍眉星目看起來和裴玄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長相…
男人冷冷地盯著裴玄之,他皺眉說道:“裴大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怎麼可以隨意抓朝廷命官?”
“張士同本官要帶走。”沈川安和裴玄之對峙道。
男人知道裴玄之權勢大,此事他本不該多管,可是張宜千是他曾經的同窗,面對張宜千的不斷懇求他只能試試。
裴玄之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他聲音透出絲陰寒:“沈大人此事好像不該你管吧…”
“大人想同咱家要人,不知大人可有這個本事?畢竟咱家手下的錦衣衛可不是吃素的。”
男人赤裸裸的威脅不禁讓沈川安背後泛起一絲寒意。
他直了直身質問道:“裴大人如此目中無人,陛下知道嗎?”
這話裴玄之已經聽過無數遍了,他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來人,送客”
沈川安見男人這個態度眉頭一皺,他寒聲說道:“此事本官一定會調查清楚,上報給陛下的!”
趙培盛彎著腰走到沈川安身前,他低聲說道:“沈大人,請吧…”
男人繃著唇扭身離去,門前沈川安的眼神不由得落在一旁低著頭的丫鬟身上。
兩人的身影就這麼錯開,沈川安皺了皺眉,這個女人他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女人察覺到男人的視線,頭低得更靠下了,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縮成一隻鵪鶉了。
李成業不露痕跡地擋住沈川安的視線,他小聲說道:“掌印就在屋裡…”
女人點了點頭。
裴玄之聽到屋裡傳來的腳步聲,不悅地說道:“趙培盛,不是讓你送客嗎?”
語落,姜沅檀僵在原地一時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轉頭間,兩人的眼神對在一起,女人舉起手中的食盒,訕笑一聲:“裴…裴掌印,本宮來給你送點東西。”
裴玄之的視線慢慢停在姜沅檀身上。
她穿的這是什麼…?
姜沅檀上面穿著白色綢羅衫,下身是青色的鑲邊長裙,素雅的裝扮讓女人本就立體的五官顯得更為突出。
不過裴玄之要是沒記錯的話,宮中侍女好像都是這般打扮…
姜沅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這也實在是沒辦法,只有她扮成宮女才能掩人耳目。
裴玄之喉間微動,他慢慢地朝女人靠近:“娘娘終於不再躲著臣了…?”
姜沅檀一臉無辜地看著裴玄之:“掌印在說些什麼啊,本宮聽不懂。”
男人的目光落自主地落在了姜沅檀微張的紅唇上,他驀地回憶起了那個晚上。
裴玄之停了片刻,幽幽地問道:“所以…那晚娘娘為什麼要親臣…?”
?!!
姜沅檀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不是,裴玄之怎麼知道自己親他的!
他當時不是昏迷了嗎…?
一種不妙的感覺湧入姜沅檀的心頭。
女人極力穩住面上的表情,她乾笑道:“掌印記錯了吧,本宮沒有做這些事啊。”
男人的目光移到女人的脖子上,姜沅檀的面板很白,此刻她纖細的頸項正毫不遮掩地暴露在裴玄之眼前。
裴玄之的指尖從姜沅檀的臉上慢慢移到她的脖頸,他靜靜地感受著女人脖間有力的跳動。
“娘娘又在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