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淡定地說道:“那日我剛同皇后娘娘說完話,離開時發覺自己的簪子好像遺失到坤寧宮內。”
“正當我準備回去找時,便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裴玄之出聲問道:“張士同…?”
姜沅檀點了點頭,她接著說道:“當時我不知道是誰,不過與眼下這件事結合起來確實有可能是他。”
“我當時心裡感覺有些奇怪,便悄悄跟上了,沒想到卻意外聽見皇后和那人的談話,他們當時說的我也沒大聽清,只記得什麼銀子,鹽鐵之類的東西…”
姜沅檀半真半假地複述著當時的場景,對於當時原主的記憶她已經很模糊了,但為了不引起裴玄之的懷疑,女人照著回憶中的樣子大致描繪出來。
她繼續說道:“當時皇后將我叫過去為的就是這件事,她試探性地問了我幾個問題都是與此事有關的…”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裴玄之的表情,注意到男人神情有些不對,姜沅檀不安地問道:“這件事很嚴重嗎?”
她現在有些擔心皇后會不會把此事懷疑到她身上,雖然這次裴玄之救了她,但她不敢保證每一次裴玄之都能向這次一般來得這麼及時。
姜沅檀心神一時有些不寧。
裴玄之像是感受到女人的慌張,他安撫著說道:“娘娘不用擔心,皇后娘娘不會知道這件事是您同我說的。”
此話一出女人原先擰在一起的小臉微微鬆開。
她笑著說道:“還得是多虧了掌印,現在整個皇宮內都知道本宮同掌印關係視同水火…”
“任皇后怎麼想,她也不會想到這些事是我主動向掌印說的。”
裴玄之眉頭一挑,自己和她關係惡劣,她就這麼開心…?
男人冷笑一聲說道:“娘娘還真是開心。”
姜沅檀意識到自己笑得有些張狂了,她忙收了收嘴邊的笑意。
她拿起手邊的茶慢慢地給裴玄之的杯前倒滿,女人舉起杯子放到男人的唇前,輕聲說道:“掌印消消氣,我真的一點都不開心,我這幾天滿腦子裡都是掌印!”
女人看裴玄之不說話,起身走到男人身後,用那隻沒受傷的手輕輕替他捶肩:“多虧了掌印,如果不是情況所迫,我怎麼可能願意這樣…”
姜沅檀拿出她的十八般武藝哄著眼前這個男人。
裴玄之舉起手接過姜沅檀手中的杯子,他摸了摸杯身:“娘娘一貫是會說些好話,哄人開心。”
女人輕咳了兩聲,她亮著眼睛身子向前靠去:“掌印說得不對,本宮可不是誰都哄的。”
只見姜沅檀放低聲音,輕輕揚起嘴角:“本宮是隻會哄掌印開心…”
女人笑得很好看,男人對上姜沅檀的目光,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地緊了緊。
這樣的眼神不禁讓裴玄之生出一種惡劣的心裡。
他只想讓女人對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