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培盛忙聲應下,他認真地說道:“掌印,放心吧,奴才你一定會盯好宮中所發生的動向。”
裴玄之收回了手中的信,他眸色幽深地看向遠處,當時所有陷害他們家的人,終於有了線索…
皇帝的命令很快就傳遍整個皇宮,所有人都知道,宋蘭舟被陛下派到永州,去調查明家的事情。
宋言煥聽到這個訊息將身前所有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孤才是父皇的嫡子,為什麼父皇的眼裡從來都沒有過自己。”
從還未出事的二皇子到現在三皇子,連自己這個出身低微的三皇兄,都比他要得陛下青睞。
宋言煥不懂,明明在眾人眼裡,父皇對他算不上是極其喜愛,但也是很愛護他的,那為什麼,父皇卻不給他半分機會。
四皇子宮中的動靜傳到了皇后的耳中,女人在松華的攙扶下,不出須臾便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稍顯稚氣的臉上還帶著未褪的怒氣,在他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神情立馬發生轉變。
他垂著眉,眼尾微微泛著紅意,“兒臣見過母后。”
皇后掃了眼身前的兒子,她的雙眉不自覺地蹙在了一起。
他這兒子真是半分沒有像她和他的父親…一點也沉不住氣。
女人冷聲說道:“煥兒,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陛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自私自利,虛榮狡猾,心裡面只有他自己,從來都沒有別人。”
面對皇后的狂語,宋言煥回想起皇帝幼時對待他的種種,他下意識地反駁道:“母后,父皇不是這樣的人…!是兒臣,是兒臣做得不好…”
聞言齊雅珺冷笑一聲,她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蠢兒子。
“宋言煥你聽好了,本宮來告訴你為什麼皇上從來不敢重用你,從來不給你委以重任,那是因為你是齊家的人!”
“只要齊家還在朝堂一日,你的父皇就不會放心地讓你去坐那個位置。”
女人聲音極為陰冷,像是從溼潮的水中溢位來的一樣。
宋言煥腦子中的一切好像都串聯了起來,他張了張嘴,“為…為什麼。”
男人的喉間像是塞入了一團棉花,眼下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晦澀。
皇后幽幽地笑了,“因為他的心裡只有自己,你知道…你父皇的位置是如何來的嗎?”女人光是提起這個名字,她眼中的厭惡感都快要溢位來了。
宋言煥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當時陛下登基好像並不順利。
齊雅珺慢慢地說道:“他的位子是奪來的,當年先皇病危,原定的遺囑本是傳位給陛下的皇兄,當時的恭陽王。”
“但當時恭陽王在為征戰,宮內一切的訊息都被他這個看著老實的皇弟阻斷了,所以當時恭陽王絲毫不知道先帝遠在皇宮中即將斷氣…”
“最後在齊家的幫助下,當今聖上篡改了當時的遺囑,並在恭陽王大勝歸來之時,給他的皇兄扣上了一頂意圖謀反的罪名。”
隨著女人越來越往下深入的內容,宋言煥的表情逐漸開始凝固起來。
他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這些事情都是他從未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