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上,姜沅檀望著夏懷夕遠去的背影,她目光一顫,追了上去。
姜沅檀躲在暗處,她見到夏懷夕進了處宅院,宅院坐著的還有宋蘭舟和一箇中年男子。
夏懷夕的手停在門前,幾息間她還是推開門說道:“殿下,屬下有事想要求見。”
宋蘭舟抬眼看向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男人有些頭疼。
陳風站在一旁見夏懷夕來了,他神色頓時一變,“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男人壓低聲音說道。
夏懷夕咬了咬牙,她沉聲說道:“殿下,永州軍府的事情太危險,您…”
桌面清脆的杯盞聲,蓋過了女人的音色,宋蘭舟有些無奈,“懷夕你管的有些多了。”
聞言夏懷夕將頭慢慢低下,她知道自己有些過越了。
女人放在身前的手指悄然間攥在了一起,夏懷夕垂著眼,一字一句地說道:“殿下說的是,是屬下放肆了。”
夏懷夕的眼眸輕顫,像是在掙扎著什麼。
姜沅檀躲在暗處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女人有點奇怪。
這軍府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夏懷夕看起來模樣這麼緊張…
宋蘭舟對面的男人,在看了這一出好戲之後,他笑著緩和到氣氛,“哈哈哈,沒想到三殿下竟然還有如此衷心的屬下,真是不多見啊…”
男人斂去眼中的暗色,他笑著衝身旁的人點了點頭。
“三殿下,下官還有一事相稟,最近那個東西還有一人在查…”
宋蘭舟皺了皺眉,他出聲問道:“是誰?”
“東廠提督掌印,裴玄之。”話音一落,周遭都陷入了一片安靜。
?姜沅檀也是一愣,不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裴玄之為什麼會和宋蘭舟這件事產生關係。
夏懷夕不由得想起了今晨,在瓷行遇見裴玄之的事情,她趕忙說道:“屬下今日出去買禮品的時候,曾在一處瓷行碰見了裴玄之!”
宋蘭舟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了一起,沒等他開口,他身邊的男人反倒是搶先說道:“殿下,那閹人現在敢來永州,正是我們除掉他的好時機。”
“他也在查那件事,他若是查出來對我們都沒什麼利處,眼下他孤身一人來到永州,想必沒有帶什麼人,我們…”
姜沅檀神情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不行,這件事她得想辦法同裴玄之說一下。
聽到他們想要刺殺裴玄之,女人眼中的冷意是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
“夠了!”宋蘭舟捏了捏眉心,他厲聲打斷著男人的話。
“此事孤自有定奪。”說完男人便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