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之眼神一動,他立馬吩咐下去,去張士同家中的後院去搜尋東西。
不過等裴玄之的人到那裡時,張士同家中的一切早就一掃而空,男人口中後院裡的東西也不見了蹤跡。
男人站在張士同家中的廳前,他捏了捏眉心,沉聲說道:“罷了,先將此物拿下去調查。”
裴玄之手中的東西是當時從那蒙面人腰間拿到的一個銅做的方牌。
這人多半是皇后派來的,想必這枚方牌也同她有些關係…
裴玄之話音剛落,屋外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啟稟掌印,手下在張士同在廚房的地窖內發現了一大堆的銀子…!”
男人眼神一變,他起身就往張士同家中的廚房走去。
廚房內被翻得凌亂,那成箱成箱的銀子顯得格外顯眼。
裴玄之盯著身下的銀子:這是把證據都給他準備好了啊…
“清點一下,拿走。”男人對著眾人交代道。
等到清點完一切後,天光已然大亮,趙培盛走到裴玄之身邊,他關切地問道:“掌印,可要回去休息一會兒?”
裴玄之搖了搖頭:“咱家要直接去一趟陛下那裡…”
男人處理完張士同府中的事情就快馬趕到宮中,不出所料皇帝並不在御書房裡。
裴玄之走到太和帝煉丹的藥室前,門前的眾人見是男人,紛紛低下頭為他騰出一條路。
男人繃著臉走進去,一股混雜的藥材味頓時湧到裴玄之鼻間。
他最是厭煩這種味道,男人極力抑制中眼底的煩躁。
裴玄之繞過層層煉丹爐,終於在一道雪白的簾幕下看到皇帝的身影。
“陛下,臣有要事相稟。”
蒲團上的太和帝緩緩睜開眼睛,皇帝的語調有些虛浮:“何事?”
裴玄之將這幾日的發現一一稟告給了男人。
聽到販賣私鹽這件事和皇后有些關聯,皇帝神色一凝。
隨即男人的目光又落到裴玄之臉上,他笑了笑說道:“玄之,此事可能有些誤會吧,朕相信皇后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裴玄之皺了皺眉,顯然是不大接受這個說法。
皇帝自顧自地說著:“既然是在張士同的家中搜到那些贓物的話,此事就這麼處理了吧。”
見太和帝態度強硬,男人只能應下…
望著裴玄之離去的背影,皇帝微微鬆了鬆神,讓皇后和裴玄之二人相互制衡,此事與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至於張士同那邊,他死了就死了,他本來就該死,在他死後還能發揮一點用處也是沒有白乾這些事情。
其實皇后不知道的是,她和張士同謀劃這件事背後一隻有個推手,而那雙手正是皇帝伸出的…
張士同一死皇帝很快便頒佈召令,張士同罷免官職,家中子孫世代不能為官,所有家眷皆判處流放。
朝野上下一片譁然,他們所有人都沒能料想到此事真的和張士同有關。
得知訊息的姜沅檀滿眼的不可置信,她看著身前的兩個侍女再次問道:“除了這些沒有別的什麼了嗎?”
靈雀和紅玉齊齊點了點頭。
聞言女人擰了擰眉心,她低聲說道:“怎麼會,這不應該啊…?”
怎麼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姜沅檀的反應落在兩人眼中顯得有些奇怪。
靈雀出聲問道:“娘娘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她感覺姜沅檀好像知道些什麼。
姜沅檀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本宮沒事,就是一時聽到這個訊息有些震驚…”女人為自己解釋著。
她不明白皇后同這件事有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為什麼皇帝沒有任何反應呢?
這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她真的是有些搞不懂了…他就這麼信任皇后嗎?
姜沅檀越想思緒越亂。
不過好在皇后對她的懷疑是打消了,要不然姜沅檀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