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皇帝為什麼要見她?
女人走到屋外,滿面笑意地說道:“多謝張公公傳話。”
張如海擺了擺手,笑著說,“娘娘言重了。”
接著,出於禮節男人關心著說道:“姜嬪娘娘,你如今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嗎?”
姜沅檀輕咳了兩聲,“咳,本宮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見此,張如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娘娘就隨奴才走吧。”
女人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她輕聲說道:“還望張公公,等本宮一段時間。”
後宮妃嬪面聖自是要儀態端莊,張如海也沒有多想。
姜沅檀回到寢宮內,她思考片刻對著紅玉和靈雀說,“你們先替我更衣吧。”
女人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突然找她,但她隱隱覺得可能和這次永州的事情有關。
靈雀站在姜沅檀身旁問道:“娘娘,陛下怎麼會突然要見你…?”
姜沅檀搖了搖頭,她對著靈雀和紅玉囑咐道:“若是有人問起我這幾日怎麼了,你們還是按照先前那般回答。”
紅玉和靈雀沉聲點了點頭。
臨走前姜沅檀特意把掛在腰間的香囊取下來。
御書房的金絲楠木椅上,坐著一個略顯老態的男人,男人穿著龍袍,卻絲毫不顯帝皇之氣。
張如海邁著細碎的步子,來到太和麵前,他拱了拱手低聲說道:“啟稟陛下,姜嬪娘娘過來了…”
太和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沉聲說道:“朕知道了,讓她過來吧。”
這是姜沅檀第一次來御書房,硃紅色的牆面由高階木材打造,上面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圖案。
看到這一幕,女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
“嬪妾見過陛下…”姜沅檀沒敢直視眼前的中年男人,她說著就朝太和帝跪去。
御座上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掃了眼姜沅檀,在視線留過女人臉上的那一刻,太和帝的表情不由一滯。
往日他從來沒有近距離看過姜沅檀的模樣,如今一看女人的樣貌還真是讓他意外。
太和帝不禁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體,男人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他頓了頓冷聲說道:“姜嬪起身吧。”
女人這才敢趁著機會觀察眼前的男人,姜沅檀的視線停留在太和帝面上的那一刻,她動作極輕地皺了皺眉。
這太和帝在貴妃的宴席上不是還紅光滿面的嗎?眼下怎麼成了這個模樣…
太和帝端坐在御座前,靜靜地打量著身下的女人。
眼前的男人的印堂發黑,眉宇晦沉,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姜嬪這幾日病情可是好多了?”皇帝按照慣例,先出聲關心著後宮妃嬪的狀況。
姜沅檀眼皮跳了跳,她這場病還真是生得人盡皆知…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她低頭說道:“多謝陛下關心,嬪妾這幾日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皇帝這才開始逐漸邁入,他想要得到的事情。
男人像是不經意地提起,“朕如果沒記錯的話,姜嬪的家是不是在永州的?”
姜沅檀的腦中頓時把這些話同宋蘭舟聯想起來。
女人點了點頭,她柔聲說道:“陛下記得沒錯,嬪妾的家的確是永州的。”
皇帝‘哦’了一聲,接著他語氣不明地說道:“那姜嬪可是知道永州發生的舊事?”
姜沅檀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裡,女人連忙穩住表情,她狀似不解地問道:“什麼舊事啊?嬪妾多在家中,永州發生的事嬪妾也不大知道。”
皇帝眼中的懷疑,沒有因為女人的這句話就減弱半分。
姜沅檀不大明白,皇帝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不過這事原主不知道,不代表原主的父母半分不知,當年姜沅檀的父母作為永州的首富當年會不會也參與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