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琥珀覺醒
“我說的不夠準確嗎?難道你想等他衝過來再準備嗎?準備!”
白衣男子掃視著被懷疑的人,眼神變得有幾分森寒和寒冷。
“是,大人。”
許多疑問都被白衣男子詰問得緘默不語,再望向遠方的群眾,無聲地接過弓箭。
......
“噗......”
武士魁梧的身軀倒下了,眼睛閃出一絲令人難以相信的光芒,胸前的血洞汩汩地流出血來。
“慶夫大人......死了?”
“慶夫大人死了。”
驚慌之聲傳來,看到武士身死,許多兵甲的心更冷了,慶夫大人乃湘奇中最強之人,曾一戰殺死了兩端鬼神存在。
可是,如今連自己都已經去世。
自己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打敗此人麼?
怕,慌,怕.
各種負面情緒發酵於心,望著淡淡的立著的林弈,令眾多兵甲內心升起了幾分崇敬與乏力。
“就是現在,放!”
白衣男子的眼睛閃著光冷喝了一聲。
許多弓箭手內心閃現出不忍之情,但仍本能地執行著命令。
右手輕輕地放開弓弦,道道冷箭矢從空中劃過弧線,穿透了一層又一層的空氣,把林弈的周身盡數遮蓋。
林弈眼神微寒,他用法力護住了他和身邊的樂。
“噗嗤......噗嗤......”
箭刃進入肉塊後,會產生嗤嗤之聲,就像吃東西喝飲料一樣容易,而簡單的藤甲根本無法妨礙銳利的箭刃。
氣息之間的工夫,林弈身邊的兵甲盡數都在無法相信的眼神中魂消於地。
望著遠方白衣男子,林弈微蹙眉頭,想不到對方如此狠勁,甚至無視了他的手下。
望著安然無恙的林弈白衣男子臉色難看,他轉過身來,向旁邊的一個兵甲道“事畢,告知家主大人退出。”
“弓箭兵撤退,騎兵......”
白衣男子要繼續下命令,但轉瞬便被從空中落下的雷霆砸在了頭上,瞬間化為灰燼。
“一秀大人,一秀大人......“
“一秀大人也死了......”
恐慌之聲迴盪在大名府上空,使眾多的兵甲盡失方寸,望著遠方的林弈,再無膽量,倉促間向四方跑。
......
“家主大人,快離開吧,一秀大人和慶夫大人都已經玉碎了。”
井田細夫慌慌張張地闖入天守閣內,但眼前一幕令他大吃一驚。
井田上茂跪坐,衣衫半解開,面前置有短刃。
“家主大人......你這是......”
井田細夫渾身一顫,明白井田上茂這一刻的心思。
“......“
林弈看了井田上茂一眼,微蹙眉頭,默不作聲。
“好了,細夫,開始吧。”
井田上茂握著短刃悍然切過肚子,臉色微抽,目光閃出些許苦澀。
隨即雙臂一轉,刃橫著劃了個十字。
井田上茂哆哆嗦嗦,慢慢地抽出了刀身,整齊地擺放在旁邊,每個動作都牽著傷走,弄得他臉一直髮抖,旋即全幅伏臥。
“唰。”
一道銀色的刀光閃亮起來,井田上茂腦袋慢慢滾到一邊去。
“滴答,滴答。”
井田細夫瑟瑟發抖,縮回刀身,一滴血從刀面不停地滴到地面,好像剛才這個動作把全部力量都抽了出來,一蹌蹌地走著,跪在旁邊,面容呆滯。
林弈看井田上茂遺像,輕搖腦袋,早知道如今,何當初,扭頭就帶樂從井田家走。
......
剛從井田家出來,林弈便覺得心神一動,旋即面目稍喜,與樂囑咐幾句後,便銷聲匿跡了。
商店裡,
林弈的影子慢慢地浮現在眼前,面露喜色地走向旁邊的皇宮,原來皇宮是自己為安放琥珀的屍體而建。
他剛接到寶錄,琥珀魂魄有些動。
袖袍一揮,整座宮殿瞬間JT,裡面冰晶棺暴露。
冰晶棺全身冰冷,樣子看起來很透明,一位少女穿著綠色衣衫,趴在其中,嬌俏容顏有些蒼白無力,腹部位置一抹嫣紅明豔耀眼。
琥珀額上,一抹龍眼般大小靈光靜靜地懸浮著。
這道靈光,恰是琥珀之魂匯聚所化。
“琥珀......”
林弈望著那一閃靈光,心如刀絞,溫柔地問。
“......”
靈光沒有回應,還安靜地懸浮在那裡。
“寶錄,你不說琥珀的靈魂醒了嗎?怎麼還是這樣?”“我說的是我的靈魂啊!”林弈眉頭緊鎖地問。
林弈發現自己總可以和那些奇葩扯到一起,上至李源之人鬼,下至孟超之人僵,如今總算是人妖降臨,下次會不會是人神?
這樣說來,似乎人神戀並不鮮見,只要沉香一家子足矣,再加上七仙女、織女.
但這樣一看,人類實在是無敵物種.
生冷不忌諱呀。
然而,單就力量體系而言,林弈還算滿意,力量層次高,裡面的各路仙人紛紛登場,如觀世音菩薩梨山老母南極仙翁等。
這都是大佬級別的人,至於別的神仙就更多了,更多關於地府、天庭、與聊齋中一些人一較高下的描述。
但若涉及主線,怕是要和天庭各位大佬周旋,沒準還能碰到觀音之類的人物。
林弈深深吸了口氣,眼裡閃著神光,若說以前也曾想過緩步上升,不緊不慢。
但如今,明顯已經沒這麼多的時間去支撐他的緩慢上升,與大佬級的人直接打交道,正合他意。
但這世界如此給力,難道寶錄還希望自己能迅速增強力量嗎?
林弈搖了搖頭,這一切離我們太遠,不如先試著增強力量吧。
但是在你進入白蛇傳前,你必須先到東瀛世界去一趟,至少要把樂放在那裡。
輕叫一聲,林弈就消失在商店裡。
東瀛世界——一個平凡的居酒屋。
樂微仰面靠窗而坐,望著窗外的庭院,等待林弈歸來,但看了看沒有上帝的眼睛,便知心神不知飄向何方。
大人們實在是太過強大,井田家的強大完全是大人們打敗的。
對樂來說,掌管湘奇幾百年的井田家是最強的,但今天卻被大人們打敗,甚至井田上茂也剖腹自盡。
還有,現在大人們,好帥啊.
樂回想起林弈那淡泊的姿態,星眸般的雙眼閃出憧憬之光。
自己何時才能幫助成人?
樂回想自己,連辟邪符都剛學過,身體裡只是剛生出第一縷精,心都癟了。
“樂。”
樂背後傳來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樂猛地轉過身來,驚訝地望著身後的林弈。
“大人......”
樂馬上站了起來,充滿敬意地喊著,對她而言,把自己拉出那地獄的林弈無異於讓她重生。
再也不需要被白眼、不需要挨餓受凍了,那曾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可是,這些都是林弈給她帶來的。
“樂,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林弈看著面前的樂,沉吟了一陣,“樂,我可能......“
頓時眼睛裡閃著神光,步履一蹬,頃刻間就隱沒於室內。
房間外,上杉千術面色一變,趕緊捏著一個法印嘴裡喃喃的說,嘴裡有幾個澀晦難理解的音節,腳下慢慢地出現了一種神秘的花紋,逐漸明朗起來。
看著術式即將得逞,但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誠實地收起手印。
一雙手,溫柔地放在他肩上,分明就是隻白如玉般的雙手,雙手上並無一絲力的起伏,反而令上杉千術滿臉酸楚。
他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手裡,他逃不掉,最後一次,卻因為老師給了一個符咒,才得以逃了出來,但也很清楚,上一次,對方饒了他。
否則就根本無法擺脫。
因此,最好是誠實些,也許對方就不打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
林弈看了看立於屋子外面的上杉千術最後一次饒了自己一馬,這一次一馬現身,是不是為了復仇?
思來想去,林弈的眼睛裡閃著淡淡的冷冽。
“不是,大人,請別誤會。”
看來看出了林弈的心思,上杉千術趕緊抬手錶示無辜。
“我只不過是想請您去做客而已。”
上杉千術,面帶苦色,天地良心,自己不過看到林弈就要回井田家找麻煩罷了,好奇的想要湊湊熱鬧而已,卻不料再次被林弈撞到。
“做客?”
“上次不說下次見面要送我一個大禮包的嗎?”
林弈怔怔地望著上杉千術,使他心裡微微一顫,連聲說“沒錯,就是這樣。”
“這是我師傅遊走大陸獲取的一些奇軼事,希望可以給您一些幫助。”
上杉千術汗流浹背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玉柬遞給林弈。
林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玉柬,再看看滿頭大男人上杉千術眉頭緊鎖,再看看房子裡的歡樂,心裡略想了一下,卻依然搖頭。
“走吧,下次在遇見你,你知道後果......”
林弈淡淡地說著,回到房間,還看出這上杉千術可不是為了復仇,否則.
“是,是,大人。”
上杉千術抹去頭頂上的汗,欣慰之餘,才擔心自己會被林弈的一掌拍到身亡,暗道一聲,下一次,林弈現身之地,他便遠遠地躲開了。
可是明明那麼小,哪有那麼堅強。
上杉千術一臉的幾絲疑惑與沮喪,明明看上去都快老了,他也是貴族,自小就有一位大陰陽師的教誨,竟相差如此之遠。
呼啦啦的,但好在要是把玉柬交出來對方還是不滿的話,自己也是沒有辦法。
.....
“大人?怎麼了?”樂閃著光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了林弈一眼。
林弈回到房間裡,望著盼望著他的幸福,沉默片刻,卻依然說,“樂樂,怕是拿你沒辦法吧。”
“......”
“大人......是不是樂做錯了什麼?我可以改的......你不要趕樂離開。”
樂低著頭,幸福的表情立刻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抑鬱多了,不一會兒,低沉而帶有抽泣聲的聲音傳來。
她不願離開大人們,分明剛才還是很好,哪有忽然成了這副模樣。
一隻溫柔的手輕輕地碰了碰樂的頭,摸了兩下,“樂在其中吧,我要到遠方去了。”
樂抬起頭,淚眼闌珊的看著林弈,“大人們,不可以帶上樂樂走麼?”
林弈微蹙眉頭,想不到才過了一個月,樂就如此倚重於己。
自己時日無多,若攜樂而入天下亦不便。
林弈搖搖頭,對著樂說道,“樂樂,我把你放在好人家。”
“大人必須離開嗎?”樂聲低抬了一下頭,嘴角露出了微笑,眼中閃爍著淚花,“我知道了,大人放心吧,我不會讓您擔心的。”
不能讓大人們操心,也不能拖大人們的後腿,樂強強忍住眼淚在心裡對自己說。
望著眼裡泛著淚花的幸福,林弈微微嘆了口氣,用手指輕輕一指,把五行靈決和樂所練的後續功法給了她。
......
林弈與樂安靜地呆了一下午,吃過晚飯,把樂子送進一個家庭,是對年逾花甲尚未有子的長者,對樂的到來十分滿意和高興。
林弈送給樂防身的法器與金錢,若長輩若不守約,樂亦不被傷,然而,這樣做也只是為了防患於未然,他以神識探究了二人心神,確實很想有個小孩而且心地很好。
否則林弈就不會把樂送到。
“樂,再見了。”
看著林弈不見了的地方,幸福的小臉不禁再次被淚水佔據。
“孩子,回去吧。”
老人輕輕地拍著樂小小的頭,臉上洋溢著愛意。
樂一步三拐地跟在老人身後回家,無聲地攥緊小拳頭,在心中暗自發誓道,“大人,我知道是樂太笨了,太弱了,才會幫不上你,從今以後,我一定努力,再次相見,一定會讓大人自豪的。”
......
林弈回到店裡,略微沉默後搖搖頭“寶錄,入白蛇傳。”
光芒一閃,林弈就不見了。
白蛇傳天下。
蘇州位處江南,風景秀麗如畫,終年雨水充沛,朦朧煙雨間有一種令人陶醉的身姿,風盛、多士、才情,女子盡是婀娜的姿態和溫柔的身姿。
天微明,遙遠的太陽剛剛誕生,帶著的光碟機散了夜晚,太陽普灑人間萬物,呈現出勃勃生機。
蘇州城東某大宅的別院。
房間裡,一位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正躺在床上,清秀臉龐上佈滿了慘白,毫無血色,衣衫裡裸露出來的肌膚也異常蒼白地躺著,看起來有點孱弱。
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微活動著眉,清醒過來。
睜著的雙眼裡閃著幾分茫然,轉眼便清明瞭,閃著道途上的精芒。
林弈扭過頭去,看看四周,鏤空雕花窗桕,異常精美,遠遠望去,桌子上擺著一隻小香爐,繚繞的白煙在爐火裡升騰,不知道燒出了哪種香味,聞者精神煥發。
側過身體,古琴置於旁邊琴架之上,銅鏡置於木製舞臺之上,下面精美木床之上,上鋪幾層錦被,全身覆蓋。
另一個大戶人家.
“這人的執念是什麼?”
林弈略一回味,旋即臉色一振,神情略一呆然。
慢慢地,林弈嘴裡迸出了一個粗口“你姐姐,再一次!”
“這執念......”
林弈回想著自己對這具屍體的堅持,沉默著,自己也無力吐槽,真是坑死人。
不料,這部白蛇傳不只是時代,世情、體系均與聊齋基本一致,就是這種執念的種類也是如此呀,但許浩卻有執念,和這執念一比,毫無疑問,弱不只弱得多呀。
晴兒一邊服侍林弈起床,一邊嘴裡微訴著自己眼裡的,自己家大少爺那麼虛弱的身體,天天還跑得遠遠的,到那個保安堂去看醫生,這是什麼範。
但是這個許大夫確實醫術精湛、妙手回春,自己少爺的身體裡,她做為服侍七八年之久的丫鬟,自是不知道。
本來這麼虛弱的身體,在許大夫的治療下,居然還真有點好轉。
要說許大夫有精湛的醫術,請來家裡看醫生就是了,可自己家的大少爺卻偏偏跑到保安堂來求醫,每天還要上趟,你說這樣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呢。
聽到晴兒這種有些抱怨的話語,林弈只能苦笑著相對。
晴兒的話,是點出了她對自己軀體的堅持呀。
本來這個柳母一聽這個蘇州城裡有一位醫術精湛的醫生,治了很多疑難雜症,就叫柳若去看。
柳若起首先不願意,他的病先天不足,從生到死,看過的醫生不知有幾個,但均無計可施,坦率地承認,後天之氣,善補益,此先天之氣難補,乃以此為要,他對身體沒有自信。
但柳若仍然不忍心辜負柳母對自己的期望,去保安堂看病,卻不曾想竟見一絕世佳麗一見鍾情,四下詢問後,認識那個叫白素貞的女人,是許大夫之妻,恍若隔世,神魂顛倒,泥沙俱下。
得知白素貞是誰,柳若的內心雖然有著百般的傾慕和萬千的情絲,但畢竟沒能開口說出口,就是每次常常過去看看,都很知足。
然而想不到這個許仙真的醫術非凡,居然把自己身體養得有些好,所以,有理可講柳若走得更勤。
柳若雖然礙著君子的道義,但內心充滿了痛苦,痛恨和白素貞相見晚,時常感嘆,若比許仙見白素貞還早。
柳若這執念在此,是要白娘子動他一感情,即使是一瞬間,他也滿足。
一句話道出了我想要林弈撩妹時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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