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販賣作品萬倍返還

第84章 西遊先兆

隻言片語,便把萬化老妖嚇住了,哭著哀鳴。

這樣的手段真的是難以置信。

此時,凌雲子見通元一個人向香客打招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通元、通真又如何?”

通元輕輕地說。

經過多年的努力,本就憨態可掬的通元小正太亦成為偏偏少年,面貌清秀、身著道袍亦頗具幾分模樣。

“哦?”

“是,師傅!”

山巔上。

林弈盤在一塊青石上,兩眼閉著古井沒有波浪。

如若仔細一看,才知道他肌膚繃得很緊,肌膚下彷彿湧動著巨大的能量,孕育而生,逐漸地,林弈額頭上緩緩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身軀亦有輕微的晃動,彷彿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啪嗒一聲!

一滴血滴到青石上。

青石光芒微閃,血逐漸融合。

看來壓力在不斷地增加,頑強的肌膚開始逐漸被撕裂。

林弈雙眉猛地一皺,身體裡面傳來咯咯咯的響聲,肌膚在那一刻盡數被撕裂開來,血不停地從創口溢位來。

這時本來深斂點的呼吸就開始起伏了。

面板還在不停地撕破,但受傷部位不久又裹上了新生面板。

更頑強有力。

轟!

彷彿是林弈身體裡發出的悶響。

接著,林弈體內不斷爆發出可怕的味道,直往雲鬥裡衝,雲層彷彿受到了龍捲風的蹂躪,撕得片片殘雲。

道觀裡幾個人都驚駭地注視著天空殘雲。

他們能感覺到這裡面沒有一絲法力起伏,完全是靠呼吸把雲層打碎,這力量,是難以想象的。

幾人心裡想的都是某人。

是若干年前,我認識了他們那個前輩。

果然來了。

林空看著殘雲在空中,暗喜結交凌雲觀此棋正確。

慢慢睜開雙眼,那份強橫之氣立刻收斂了下來,沒有了分毫。

林弈的眼裡有幾分喜色。

歷經七年四個月。

八九玄功最終突破至第六位。

八九玄功練得之難,非林弈所想,甚至還有仙體、寶錄等輔助手段,他還花了七年多時間才勉強練到第六重,多了他以前的估計。

練到第六重以後,就可以感受到堅持練下去的辛苦,好像前六重已經打好基礎了,唯獨第七重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思來想去難免有遺憾。

然而第六重之強橫,亦是林弈所無法想像。

他能夠感覺到體內所蘊含的可怕力量,若是再加上另外幾門化身的話,怕是普通玄仙都無法與之匹敵。

他這幾年自然不專攻八九玄功了,還有一些門神通算是初入門徑了,修為亦觸類旁通,悄然晉升真仙中期。

林弈看了看身上殘存的血汙,輕輕一抖,血汙全數脫落,裸露著白皙肌膚。

起身看看半山腰道觀。

稍微沉思一下。

目前,力量稍有進步,還應該走人。

林弈看著一旁的青石,“這些鮮血也算是你的造化,你載了我數年,我也還了你一場機緣,也算公平。”

這些年,林弈在這塊青石上練了起來,積少成多,青石之中還孕育著些林的感悟。

青石微閃著淡淡的味道。

懷著幾分慶幸。

覺得青石有感恩之意,林弈淡淡一笑。

“師兄,師兄!”

通元小道士遠遠地跑過來,林弈稍微吃了一頓“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喊你呢。”

通元說。

“通元,你過來!”

林弈思前想後,招之即來招之即去,通元略有懷疑,卻走在林弈面前。

“我要離開了。”

林弈扭頭說。

“離開?為什麼?”

通元連忙問?

“這些你不用知道。”

林弈看著通元的眼睛,指頭在通元的額頭上輕輕一按。

“三生因果決?這是?”

通元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隱晦訊息,訝異地看了林弈一眼。

“也林有一天,我們會在相見。”

林弈笑了笑,然後一步跨出去,變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立刻遁入了空中。

“師兄...”

通元望著空曠的山頂,再看一眼林弈失蹤之處,一臉茫然。

......

大唐都長安。

車馬如龍、花團錦簇、人聲鼎沸。

林弈一襲青衫,漫步在大街上,望著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大街,多少有點感慨萬千,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一晃練了幾年。

林弈搖了搖頭,沒想到還有苦修。

關於為通元小道士三生因果決,能使修煉者具備初步動用因果之能,亦為林弈本人這些年揣摩其因果神通所鑽研之功法。

當然這是林弈親自鑽研過的,而通元小道士最早接觸此功法。

交給通元的理由有二,其一,通元小道士對林弈觀感很好。

二是測試些什麼,事先做幾個後手而已。

林弈望著天,眼神深邃。

似乎能隔著人間的空隙看見九龍拉車成道之主心裡微微一沉。

“宿主不必過於擔心。”

寶錄開解道,“依照宿主目前的進度,未必不能在百年後提升到金仙巔峰。”

林弈點頭安撫情緒,興致勃勃地閒逛。

必須要說大唐確實是個強盛的大國,街市裡也時不時能見到白色人種與黑色人種的身影,而這兒的老百姓好像更有幾分心氣,渾身充滿了自豪與信心。

難道是大唐軍隊強橫?

林弈掃視著街市上巡查的軍伍們,他們甲冑陰森、軍紀森嚴,內外都滲透著血氣與殺伐之氣。

此時的街市有點哄。

一簇簇人簇擁在一個店面前,驚歎聲時不時響起。

“先生算得好準。”

“還真是這樣,求先生教我。”

算卦了?

林弈搖了搖頭,剛要走,便聽到了一個悠閒的聲音“這公子的氣度非凡,能不能請貧道給公子算卦?”

四壁珠璣滿堂錦。

一位穿著素衣的中年道人坐在書檯後,微笑著望著林弈“此公,願算一卦嗎?”

國字臉、山羊鬍。

樣貌一般。

林弈略一沉思,看看門上鋪著的牌子——神課老師袁守誠。

忍不住眯起眼睛。

神課老師?

袁天罡之叔,亦為與涇河龍王賭局之人。

有人說算術厲害,在西遊記裡雖曇花一現,但留給人們的感覺並不膚淺,能準確地計算玉帝下達布雨詔。

望著滿臉笑容的袁守誠,林弈微微沉思片刻,微笑著“好!”

等林弈坐了下來,袁守誠微笑著問道“公子是如何稱呼的?”

“林。”

袁守誠稱讚道。

“先生過譽了。”

林弈搖搖頭。

他沒有故意收斂自己的呼吸,這讓袁守誠看了不足為奇。

“不知道林公子想算些什麼?”

袁守誠問。

“先生叫我來,又問我要算什麼?”

林弈點點頭,想了想,“先生能算得了什麼?”

“那就請先生算一算我。”

“好!”

袁守誠微笑著點了點頭,舉起手掐指一推,然後皺了皺眉,笑得越來越淺,手裡掐算得也快了好幾點。

袁守誠忍不住愁眉不展地看著林弈。

眼裡帶著一抹探索。

日積月累,袁守誠面色日醜。

他先前攔住林弈,不過是突發奇想,等待者等待得有點乏味,感覺到林弈的呼吸,一時技癢,卻沒想到,憑其本事,竟也只是推算出一點訊息。

關於彼此的籍貫,親人朋友都沒有統計。

林弈淡淡地坐在那裡。

他雖不買蔽天符,但是,自成仙以來,因果之氣,可以自如掌控,加之這個世界具有隔離性質,想推斷出他來,普通人做不到。

最多也就推斷出了世界上的情報。

袁守誠皺起眉頭,好像對一些疑問“但看看林公子眉目之間神通廣大,還可以大致推斷些什麼。”

“林公子的道號應該是通真,出自江洲的凌雲觀...不,不對,林公子家中應該有一位妹妹?”

袁守誠有點猶豫。

他不敢妄加判斷,只觀察了一下彼此眉眼之間的神似,就粗略地推斷出。

林弈的眼神微微一躍,點點頭。

袁守誠輕呼了一口氣,看林弈,面色有些詭異,這般很難推算出來的存在,他也並非未曾見過,可以說,每個人都是這一方天下頂級大能者。

林弈的到來,多少使他感到了一些震撼。

“貧道才疏學淺,只能看到這一點東西。”

袁守誠感慨之餘,還感覺有點老臉發燙的感覺,以前也是說過沒啥算不了的,導致接下來的時刻就算是不會的。

殊不知,林弈亦有幾分驚詫。

他也沒想到袁守誠竟然真的算出了一點兒。

“不知卦金多少?”

林弈問。

“貧道並沒有算出什麼,怎麼好意思收卦金。”

袁守誠搖了搖頭。

這時,進來一位白衣秀士“您是這兒最著名的算命先生嗎?”

林弈扭頭一看,這位白衣秀士容貌清奇、儀態非凡,渾身透著一股厚重威儀。

見這個人來了,袁守誠眼前一亮,頷首應了一句:“正是!”

“我想請你算上一卦。”

白衣秀士直抒胸臆,身姿雖謙恭,卻隱隱透出傲意。

“不知閣下所來詢問何事。”

袁守誠問。

“就算一下明天的陰晴,是否有雨。”

話一出口,林弈便明白這個白衣秀士的身份,是那和袁守誠賭錢的涇河龍王,林弈仔細一看,真的,這涇河龍王,倒比他所遇見的人強多了。

可是怎麼覺得袁守誠總是等待涇河龍王登門?

林弈看了一眼袁守誠,只見袁守誠點點頭,開始掐算,很快,就抬起頭,斷言道,”雲迷山頂,霧罩林梢,若佔雨澤,準在明朝!“”是啊,我的夢,就是這樣子。”

“當真?”

“當真!”

白衣秀士的臉上帶著些林微笑,卻依然問道“什麼時候下雨,雨有幾寸幾分?”

看到資料這麼詳盡,白衣秀士暗自竊喜,自己作為龍王,都不知道明天會下雨,你是個算命道士,怎麼會比我更明白。

頓時笑道,“這話可不能玩笑,倘若明天有雨,跟你算的分毫不差,我送金五十兩,倘若不準,我就要打壞你的門面和招牌,將你趕出長安。”

“如若不準,怎麼處置都隨你。”

袁守誠爽快地應了一聲。

一臉淡淡的微笑和滿滿的信心。

“好,明日我再來。”

白衣秀士也滿面春風地仰著頭走出門外。

望著身後的林弈搖搖頭。

似乎這位涇河龍王已經栽定。

恐怕此事的背後還有很多人的策劃,要不怎麼早涇河龍王步步瞭解布雨的狀況呢,如果用袁守誠的話來計算,那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袁守誠算術很強,但不能連玉帝的詔書也算在內,否則就不能只計算他這麼一點點。

再者,此前袁守誠一直等待涇河龍王降臨,因此,此事,極可能是被人從幕後謀算了一筆。

......

第二天巳時城裡下著雨。

城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頗感鬱悶。

城裡一家客棧裡,林弈望著窗外微雨,輕輕搖頭。

時辰已經太晚了。

這一抓,涇河龍王可以說是坑害了他。

但這並不冤枉。

畢竟有那麼多的人算計著他並不意味著屈從於他。

林弈站了起來,直接從客棧走了出來,隱沒在雨水裡。

又一次到了袁守誠店裡。

由於下著小雨,店裡只有兩三個人。

“林公子,今日是來算什麼?”

等交給最後一個人計算好了,袁守誠看了林弈一眼問。

“我今日不是來算命的。”

林弈笑著說“來看看好戲吧。”

“林公子這是來看我這小店怎麼被砸啊。”

袁守誠搖搖頭,苦笑著說。

“我卻是看先生不怎麼驚慌,莫非已經有辦法應對了?”

林弈問。

袁守誠並沒有言語,只帶著淡淡的微笑。

兩人正在聊天,一個影子走進來不由分說,直接把袁守誠辦公桌推倒了,筆、墨、紙、硯悉數被砸,還把店裡的瓷器和字畫撕咬掉了。

就那麼一會兒的工夫,我就狼籍四起。

白衣秀士冷笑看著袁守誠,“你這妖人,昨日你所言,盡數不對,你還有臉在這裡開店,趁早離開長安,我還能饒你。”

就是昨天那個白衣秀士。

林弈看著巍然不動袁守誠和白衣秀士暗自搖頭。

“我算錯了?”

此時,袁守誠慢慢抬起頭,望著白衣秀士微笑著淡淡的說,“不一定。”

“還沒算錯?”

白衣秀士冷笑了兩聲,指了指外面小雨道“瞧這雨過天晴,時辰錯了,點數錯了,豈不是要說自己算準了嗎?”

“我算沒算錯,閣下應該很清楚。”

袁守誠搖頭晃腦地爬起來。

“你什麼意思?”

白衣秀士心中一跳。

袁守誠凝視白衣秀士莊嚴地說,“我知你是涇河龍王,但沒有想到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不尊玉帝敕旨,私改了時辰、雨數,只怕少不得要在斬龍臺上走一遭了!”

“你”

白衣秀士指著臉色蒼白的袁守誠“您是如何認識的?”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是誰斬你。”

袁守誠嗤之以鼻。

白衣秀士的臉色陰沉多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斬龍臺不是玩笑。

專剋制龍族的人,啥龍上了,一刀肯定會身隕。

想到這裡,白衣秀士全身顫抖,心生寒意,服軟道“老師,昨天我說的都是笑話,竟因此釀了這麼大的收穫,不知老師有何辦法幫我躲過此劫呢?”

“我可沒什麼辦法救你。”

袁守誠搖搖頭。

“此事也因先生而起,如今釀成大禍,求先生一救。”

白衣秀士拜道“否則我即使死去了也很難安心。”

語氣落寞而又隱約的不缺少一絲怨恨。

袁守誠感慨地說著,多少有點無可奈何,“明日午時斬你的是人曹官魏徵,你如果想保住性命,還需要當今唐皇助你,方有生機。”

“多謝先生指點。”

白衣秀士臉色喜喜,趕緊謝了謝,然後匆匆走了。

“當真是一場好戲。”

林弈看著白衣秀士身後,慢慢地說。

“倒是讓林公子見笑了。”

袁守誠看著臭名昭著的店面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唐皇當真能救他?”

“只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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