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出走和三聖母
“以後不得稱他為小主人,就叫他......沉香吧。”
楊戩眉頭緊鎖,苦思冥想良久,數度遲疑,仍未能說那兩個字。
“那林道人的法術的確不凡,能夠阻攔我和王母的推算,但是近來我已經能隱隱的推算到一些資訊,相信王母那邊也是一樣,我必須在法術失效前搶在王母之前找到沉香。”
楊戩眼神沉凝滯滯,無論別人看自己什麼眼神,自己都只為了一個目標,決不允林沉香墮落成和自己相同的結局。
“是!”嘯天犬頷首回應,然後似乎想了些什麼“那個梅山兄弟這邊.”
“不要告訴他們,這件事輕牽扯太大,不要再把他們拉進來了,你繼續在下界尋找沉香的下落,我要去華山看看三聖母。”“為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楊戩猶豫一番道。
“是。”
嘯天犬略帶複雜地點點頭。
與守山梅山兄弟打招呼,楊戩一路來到華山內部,望著蹲在小圈中的三聖母有點心疼,那可都是他從小看出來的三個姐姐呀,從一個無憂無慮,精靈一般的少女,到了如此溫柔無助。
楊戩眼神狠厲,冷冷哼唱。
以何三界眾生有情,能依偎在一起,夫婦相濡以沫,而且神仙也動不了情,不可能有七情六慾,有什麼資格有情感的神仙會受如此之苦?
天條啊!
劉璽!
收了神色,楊戩臉色一冷,慢步走了出去。
“二哥!”
聽到腳步聲三聖母抬頭一看是楊戩的身影,臉色蒼白,帶著幾分喜色,又有些擔心了,“二哥我相公跟沉香如何?”
看三聖母如此無力,也仍在為劉璽的安全擔憂,楊戩對劉璽的心裡更是恨上了幾分,如果沒有這個可惡的凡人,三妹不會墮落的。
“三聖母,你觸犯天條,若是你知道沉香的所在,還是說出來吧,這樣還可減輕你的罪過。”
聽楊戩說三聖母像被雷震了一樣。
“二哥?你叫我三聖母?”
三聖母傷心欲絕地望著楊戩不可思議。
“早在你觸犯天條,私通凡人的時候,我便同你斷了情義。”“我是一個凡人!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哥哥是個凡人!”楊戩目含憤冷,想他看上成長中的姐姐,卻被凡人拐去,它內心的怒氣自是有些真切。
“是啊...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我只是個觸犯天條的罪人......”
三聖母喪心病狂,囁嚅不已,隨後倉皇失措的哀求道,“但是,沉香他是無辜的啊,二哥,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求求你放了沉香吧,他只是一個孩子,是你的外甥啊。”
楊戩有點受不了,但他依然狠心“你觸犯了天條,沉香是觸犯天條所生,自然也是天條所不允林。”
“二哥......”
三聖母感覺她這二哥一下子就很奇怪。
權利真能令人那麼恐怖麼?為權可拋棄愛人,舅舅如此、舅媽也如此,如今連二弟都成了這樣。
“除了沉香和那個觸犯天條的凡人,還有那個幫助你們的道人,如果你說出來他們的下落,我一定會幫你向玉帝求情,減輕罪過。”
此時三聖母卻平靜下來。
她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沉香和相公的下落,至於林公子,我更是不知道。”
自從二哥這樣逼著她去找沉香,估計沉香她們此刻已經平安無事了。
林公子真是個信人。
得知沉香與劉璽平安無事,三聖母內心大石一放,連臉都長得漂亮不少。
“那道人到底是什麼人?”
楊戩眼神微微一閃,對林弈底細自然是好奇不已。
能把沉香與劉璽藏在一起將近十年,沒有一個是天庭察覺的,這一手段不是常人所能具備,何況,這個男人現身之謎,也探不出個底,他專程到地府打探情況,甚至在生死簿中都沒有姓名。
三聖母曾與他在一起一年,那人再次幫助沉香、劉璽脫身,這種感情自然不淺,當然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不知道林公子的身份,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好,冥頑不靈,那道人當年為了引開天庭追兵跟沉香分道揚鑣,不知蹤跡,而他給沉香和那凡人所施展的法術也撐不了幾年了,我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楊戩冷冷說道,然後揮袖袍身一回頭就走了。
心裡暗暗嘆道:三妹,能否與那個道人取得聯絡,關鍵在你自己。
聞訊趕來的三聖母略顯驚慌。
她深知林弈所設下的手段若是無效,劉璽與沉香二人在天庭中十分逃脫不了,如今,能夠幫上忙的只有林弈一個人,可她被困住了,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更何況,連二師兄也沒有發現。
究竟應該怎麼做?
三聖母一時有點絕望了。
四千言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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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啊,好酒。”
醇香酒氣撲鼻,呂純陽斜抱酒壺於床榻之上,翹二郎腿正怡然自得地一個人喝酒,英俊的面孔一本心滿意足地囈語著,“下次見了那條狗,一定要宰了吃肉,正正好的下酒菜。”
旁邊林弈搖搖頭,對胡言亂語呂純陽不聞不問。
自前些時候,他送給呂純陽幾個可以提升酒香的水果後,他每天都那麼醉生夢死,休閒的時候和林弈一起飲酒,猥褻清風明月的兩個童子。
但其道與這種自由恣意也應是有些聯絡,要不就是呂純陽這脾氣,哪能練成金仙呢。
對旁邊呂純陽不理不睬,林弈仍在閉目練功。
他最近境界上升了,馬上覺得以前的種種規律都有點不足了,自己也要仔細梳理了。
修行沒有日月,
寒來暑往轉眼八載;
兩人還在五莊看了8個年頭,這八年林弈和呂純陽的交情反而加深了一些,和鎮元子的交情也算有些深厚。
通常還可以飲茶論道。
但通常都是鎮元子說的、林弈聽到的。
倒也和清風明月兩個童子關係很好,二人雖修煉千載,但平素追隨鎮元子,也很少有出去的可能,倒也好處多多,親密無間。
平日裡兩人還愛到林弈那裡去,打聽外界奇聞逸事,一來二去便熟絡了,二人還不時和林弈說些仙家秘聞。
其間鎮元子亦說過數遍法門,然皆為法術神通之道,修行大道遂不再贅述。
看來,還得讓弟子們有時間消化一下。
一日,林弈詢問鎮元子。
“大仙,我有一問。”
“小友請講。”
“敢問大仙,大羅,到底是什麼境界?”
林弈沉凝問。
縱然金仙,他也見識超一掌之數,他捫心自問,雖不及,卻又可見它法力神通之邊,但他念在鎮元子化身上,只是覺得大羅和金仙似乎有著天地之別。
彷彿是嬰孩和成人。
鎮元子看著林弈,並沒有問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沉思著說“大羅,就是蛻變,昇華。”
話一出口,五莊觀外面便呼嘯而出。
林弈皺了皺眉,那聲音似乎是亙古以來古老的鐘鳴響蕩入心神,銘刻於心。
看來是阻止了鎮元子接著說。
鎮元子停下腳步,並沒有在意,繼續道,“大羅,是為超脫一切者,不朽者;諸法不侵,諸劫不滅,已跳出時間長河,歲月難侵染其身,超脫於三界五行,跳出輪迴之外。”
“金仙雖有一二神通,但所修三花五氣仍未渾圓如一,本質上與大羅的差距不足以道里計。”
鎮元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就閉上了嘴。
一段文字說完了,外在異相也逐漸消散。
“多謝大仙指點。”
林弈閉著眼睛冥思苦想。他也是頭一次聽到大羅特定的情形。
此時,清風明月兩童子來兩人近前“師曰:靈吉菩薩至。”
“哦?他來做甚?”
鎮元子輕哎呀,剛才正在給林弈解釋大羅的事,卻沒有留意山門,想了想,“來拜託了。”
“是!”
清風明月應了一聲退去。
“既然大仙有友人拜訪,林弈先告辭了。”
鎮元子點點頭,頓了頓,對林弈道,“小友,你雖修行不淺,但大羅如何,仍不是你現在能瞭解的,日後若是有了麻煩,可儘管來我五莊觀。”
“多謝大仙。”
林弈大飽口福,心知鎮元子的諾言,扭頭拜了鎮元子。
然後緩步而去。
剛走出教室,正面則迎寶相莊嚴,慈眉善目大士,後面還有清風明月,心知是靈吉菩薩,行禮“度菩薩也。”
儘管林弈並沒有感冒佛教,前一個世界裡,還與佛祖交心,然當得菩薩真面,也沒有什麼仇怨,他撬開孫悟空的這一角,佛教再不知情,倒是沒有顯示。
靈吉菩薩點頭回敬:“道友。”
“菩薩有要事拜訪鎮元子大仙,林弈不便打擾,先行告辭。”
林弈說完就對著清風明月點了點頭走了。
靈吉菩薩看著林弈的背,蒂爾笑著問清風明月兩童子“這個道友對嗎?”
“是一位老師新認識的友人,修為神通盡皆不凡,乃是一等一的神通之士。”“我想借他一把斧子。”清風明月四目相對,來得神采飛揚,有心為朋友林弈宣揚。
馬上啥神通廣大、修為高深就套到林弈身上了。
靈吉菩薩點點頭,想起以前五莊觀外天地鐘鳴的情景,心事重重。
靈吉菩薩住的時間不久,才半天就離開五莊觀,同鎮元子所說的話,林弈不得而知,但想來該是和西遊有關係的,林弈並不在意。
林弈正襟危坐於蒲團之上,閉著眼睛。
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但道袍不曾遮蓋之處,卻光彩照人,肌膚細微之處逐漸繃緊,若隱若現的神光,變得異常頑強,其內部骨肉更發生了奇異的轉變。
功成六轉者。
林弈睜大了眼睛,一柄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這把劍出了,屋裡鋒芒畢露,似乎空氣裡全是殺伐之氣,然後毫不猶豫地揮劍劃到了胳膊上。
一劍之下,卻是蹤跡全無。
胳膊上只留下一條白色的痕跡,然後很快就淡了下來。
林弈雙眉微蹙,法力執行,劍光大盛,可是還是費勁力氣才能堪堪戳破一點點皮肉,一滴血滴了下來,立刻把地砸開了一個很深的口子,繼而從洞口蘊發的生靈之氣生生不息。
一棵棵花草在洞裡萌發,成長,只一會兒就叢生起來了,一個人很高大,還在不斷的成長著,照這樣下去,恐怕在一百年內,這片土地上就草木繁茂。
我這滴血,恐怕並不比任何靈丹妙藥遜色,就威力而言恐怕並不比普通重水遜色,玄妙程度亦未遑更任。
再看看胳膊,胳膊的傷早已經痊癒如初了。
林弈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砍去一草一木,除去血,扭頭看著家裡一棵盆栽。
眼裡因果流轉,他似乎看見有隻鳥在空中飛翔,一株花種落在它的上面,落在花圃裡逐漸萌發開花,長成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
然後使清風明月製成盆栽送入室內,這朵花的來歷,亦有因果之分。
不知道多久林弈一指花就開口說:“斬!”
但見花的花葉立即閉合、萎縮,枝葉立刻虛幻起來,一株株豔麗的花朵立刻不見了,原地踏步的泥土中,多出一株衰敗的種子。
林弈露出一絲笑容。
那就是他在這個時期所學習到的因果神通,抹掉因果裡的因吧,由此造成抹除掉果,儘管草創,卻早已看到了它的可怕。
在此基礎上又有一術。
林弈在屋裡轉了一圈,發現了兩塊小石子,掂了掂,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臉上帶著些林微笑。
“因果顛倒。”
林弈低聲說著,把兩塊石頭隨便扔到窗外“我說一定會砸傷清風明月的腦袋。”
石子劃上一道美麗的弧,即將落地時,忽然旋風平地而起,把兩塊石頭捲進風中蓄足力道再飛散。
“咦,好像風裡有什麼東西。”
觀內一修煉風系神通道人眉頭緊鎖,意識到剛從他身上升起來的風有些異樣,但並未察覺。
道人搖搖頭接著練。
沿途只要石子力竭,總是會出現種種的巧合,或碰壁,或被任何異獸當玩具踢了一腳,石子一路上飛到清風明月頭頂。
就聽到兩聲疼痛的呼喊聲。
“是誰扔的石頭。”
聽著窗外清風明月般的驚呼,林弈帶著淡淡的微笑。
在通常情況下,因果關係包括各種原因,因而產生了各種後果,但他先把成果定了,然後,為了強制達到自己所規定的效果,便出現了種種理由。
只要他所規定的成果,必定因種種原因而實現,還是個可怕神通。
或因果系神通無一單純。
當下九轉玄功六轉,吾之肉身,當不弱於普通仙器,再加上初顯成效的一氣化三清之類神通,普通玄仙恐怕也無法在眼前行走一輪。
在過去的八年裡,他修為提高得也非常快,已經到了玄仙中境了,再加上這些神通,即使金仙在這裡,他都可以對付一二。
且不說有寶蓮燈之類的後手。
該走了。
林弈尚未準備辭行,呂純陽就找上前來,臉色凝重,眼神頗為莊重。
“道友,我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為何?”
“沒酒了。”
呂純陽仰天長嘯,頗覺落寞。
“”林弈。
天天喝酒,不是沒有就奇怪了。
這幾百斤的酒,能堅持那麼久,已是出乎他的意料。
“正好,百花仙子的百花宴要開始了。”呂純陽微微思索著,似乎在想一些事情。
百花宴上?
想起百花仙子在追趕呂純陽時提到,也邀其去。
就是...而已.
敢走就走?
林弈詫異的看著呂純陽。
“怕什麼,左右不過道個歉的事,沒了酒喝才是天大的事,反正酒都沒了,她又不能讓我吐出來,大不了給她當個百十年的苦力,還能管我酒喝。”呂純陽知道林弈的意思,不過沒喝酒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兩隻手一拍,立刻下定決心。
恰好林弈還有出走的念頭,二人一起去跟鎮元子請假,鎮元子沒有阻攔,就是要是有什麼事,惹是生非,可以去五莊觀看看。
林弈再道謝後二人離開五莊觀。
“百花宴是個難得的熱鬧,百花仙子替王母娘娘宴請群仙,屆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前去,道友可願隨我去瞧個熱鬧?”
呂純陽笑了笑。
林弈想著,正要同意時,眉間忽然一躍。
“寶錄?”
“宿主,三聖母來了。”
三聖母之一?
林弈想起了她可以不把銘卡交給三聖母的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三聖母是憑藉強大的執念溝通到商城進入的。”
強烈的執念?
難不成沉香還出什麼事?
林弈想了想,對呂純陽說,“呂兄,我還有事需要我前去了結,如果了結完此事,仍然沒誤了百花宴開啟的時間,我再去尋呂兄。”
呂純陽有點遺憾,但是他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就先走吧。”
然後拿出一張紙,一口氣吹出來掉到了地上,變身黑色毛驢,呂洞賓嘿嘿一笑,倒頭坐毛驢,愜意地仰天長嘯,一頭毛驢倒下了。
一邊喝酒一邊晃晃悠悠地走遠了。
看著呂純陽騎著驢子漸行漸遠,林弈啞然一笑,然後人影一閃離開了西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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