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做生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做自由自在的人。
不用在深宅大院裡困著,整日要與那些宗婦打交道。
大哥說過,女子沒有必要拘泥於一方天地,更何況,他覺得,她也不會是隻待在深宅裡的人。
“在想什麼?”
路江察覺到香凝的沉默,扭頭看向她問了句。
聽到這話,香凝笑了下:“我只是覺得,回家真好。”
從前從未覺得,家這個字眼如此的溫馨。
“走,大哥給你準備接風洗塵的宴席,給阿凝洗去黴運。”
路江笑著說出這句,香凝點頭應下。
接下來的日子裡,裴宴之全身心投入到戰後的重建和交接工作中。
馮太后和小皇帝重回皇宮,朝政上的事情,馮太后全部交給了小皇帝。
自己則是帶著陸若瑤去了行宮,說是養病。
桑瑞豐也跟了過去,這次的兵變,他幫了陸若瑤很多,也因此得了陸若瑤幾分另眼相待。
終於,裴宴之將一切事務處理妥當,日夜兼程,朝著凌安而去。
而在凌安,香凝的日子過得平靜而愜意。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裴宴之的身影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些一起經歷的生死瞬間,那些溫柔的眼神和關切的話語,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有些事情,越是想忘掉,越難以從腦海中剔除出去。
這日,香凝像往常一樣在集市上巡視著自己的店鋪。
繡坊的生意好,她靠著自己,也多開了兩家分店,如今也是凌安有名的女商人。
集市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入耳中。
她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裴宴之騎著一匹駿馬,正朝著她的方向緩緩走來。
裴宴之看到香凝的那一刻,翻身下馬,快步朝著香凝走去。
香凝望著逐漸走近的裴宴之,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轉身離開,卻被裴宴之伸手拉住。
“你又騙我。”
一句控訴,很是委屈。
裴宴之站在香凝面前,眼中滿是深情。
香凝別過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在信上說的很清楚。”
“一別兩寬,兩不相欠,然後呢?”
“是你說,等事情結束,可以同我好好談的。”
裴宴之打斷香凝的話,急切地說道。
香凝垂眸,心中刺痛,可是,一想到未來可能面臨的種種困難,她又猶豫了。
“裴宴之,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
裴宴之伸手握住香凝的手,皺了下眉頭道。
“在你眼中的阻礙,若是指裴府的一切,我可以放棄上京的一切,留在凌安,陪你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不在乎那些阻礙,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去面對。”
香凝聽到裴宴之的話,頓時一愣,放棄上京的一切?望著裴宴之真誠的眼睛,她承認,自己心中的防線已經開始動搖。
只是沒等她開口,路江和路為民也趕了過來。
他們看到裴宴之,臉色微微一變。
路江上前一步,擋在香凝身前:“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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