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拖延時間嗎？”她質問。
姜寧姝搖頭，“我怎敢。”
陸冬芯冷哼一聲，彷彿在說諒她也不敢。
姜寧姝笑了笑，上前兩步，“跪下之前，我想跟陸小姐說一句話。”
陸冬芯有些煩躁，“什麼話？”
姜寧姝一步步靠近陸冬芯，餘光瞥過四周，唇角微揚起。
“我想說......”姜寧姝與陸冬芯距離一步遠，腦袋湊到她耳邊。
陸冬芯眼底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但還是想聽聽姜寧姝會說什麼。
她想應該是些祈求之話。求她高抬貴手，放過她。
姜寧姝餘光斜視過陸冬芯，不錯過她的得意忘形。
“我想說......下輩子別惹我。”姜寧姝冷漠無情的語氣，帶著一絲殺意。
陸冬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怔在了原地。
姜寧姝說了什麼？
在她愣神期間，姜寧姝眼中一狠，使出全力將陸冬芯推下天橋去。
下面是池水，這會天色正好，池水並未結冰，陸冬芯掉下去只聽一道“撲騰”聲激盪起。
沒等陸冬芯反應過來，就已經落水了，連求助的機會都沒有。
“小姐！”
陸冬芯身邊的丫鬟看見這一幕嚇傻了，上前吶喊。
姜寧姝拔下發髻間那唯一的簪子，對準那名丫鬟，“你家小姐，是失足落水。”
丫鬟驚恐地搖頭，“我家小姐乃是大理寺卿的妹妹，姜小姐真覺得能矇混過關？”
姜寧姝唇邊漾著冷笑，“又無人看見是我將你家小姐推下去的，你說旁人是信你一個丫鬟說的話，還是信我這個裴府養女的話？”
丫鬟明顯被震懾到了，後退兩步。
她望了一眼池水，她家小姐若是死了。她和姜寧姝之間，眾人肯定會信姜寧姝。
想到這一幕，她二話不說跳下池水救陸冬芯。
姜寧姝坦然自若，視線眺望遠處，看向站在那頭的裴祁。
裴祁面無表情，只眉眼若蹙，想著該怎麼善後。
姜寧姝腦袋微歪，衝裴祁一笑，毫不猶豫跳進池水去。
裴祁瞳孔震顫，飛奔上前。
她瘋了嗎，明知道他會處理好一切，為何還要跳下水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沈儀去尋了一圈，並未看見陳珏硯，蕭條落寞走回來，聽見這邊有聲響，特來檢視，便見在池水中撲騰的幾人。
裴祁跳下水抱住姜寧姝，將她往岸上帶。
“兄長！”姜寧姝還未昏迷，攀附在裴祁身前，笑著問安。
裴祁眉頭深深擰起來，“你瘋了！”他冷聲。
姜寧姝笑出了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只知道她想逃出他的掌控。
陸冬芯快要昏迷了，見裴祁下水，生死一線的她忙扯住裴祁胳膊。
裴祁眼底閃過明顯的厭惡，本想甩開她，可遠處有不少人趕過來，他只能拎起她胳膊，將她拖上岸。
“別讓大夫......把我的脈。”姜寧姝感覺自己身子快要失溫，尤其是腹部，灼燒感異常。
她從跳下池水的那一刻，就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希望能順利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