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璟如,她記得與大爺院名相似。
“璟如!”裴夫人自言自語,明顯的不相信,“你是說,大爺喚的女子閨名,是他的院名?”
璟如!
房中下人以平嬤嬤為首,面面相覷一眼。
大爺如今的院名是他自個提的字,當時雖詫異他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字,但是都並未在意。
誰承想竟是心中藏人了。
京城中,有喚璟如之人嗎?
春竹拘束地點了點頭,大爺當時好像喚的就是璟如吧。
“奴婢記得就是這兩個字,不是璟如,就是如璟。”春竹心裡也不確定,但根本不敢說謊,只能如實稟告。
“到底是哪個?”裴姝插話了,語氣十分的不悅。
整個京城不知有多少人,一個名字查起來都費勁,更何況兩個名字。
春竹拘謹地垂低了頭,“好像是......如璟。”她努力回想那夜發生的事,略顯肯定的語調。
“可是大爺院名那兩字!”裴夫人讓平嬤嬤記下來,去尋京城中喚如璟的女子。
“大爺當時只喚瞭如璟,奴婢並不確定是哪兩個字。”春竹小心翼翼回覆。
她正說著,姜寧姝等人出現在門口,聽見了春竹跪在地上的回稟聲。
姜寧姝瞳孔驟縮,春竹說什麼?
裴祁當時喚瞭如錦!
那是她的字。
裴祁何時喚的?
裴祁緊跟其後,也是一下就聽見春竹所說的話。
他那雙如寒潭般的眸子冷得滲人,看死人一樣的目光剮在春竹身上。
那夜他情愫難耐,氣血翻湧上頭,不慎喚瞭如錦,被這個丫鬟聽了去。
他知留不得這婢子了,想命人活活打死,誰知她手腕上戴著姜寧姝的翠綠玉鐲。
姜寧姝將玉鐲給這個丫鬟,是想保她一命。
一個丫鬟罷了,留下便留下吧,不想因此與姜寧姝鬧騰。
誰知那夜之事過了這麼久,竟會被問起。
“將軍心中有佳人?我等竟都不知。”陳珏硯打趣笑道。
先前他還怕裴祁不近女色是對自家妹子起了心思,現在得知他房中有女人,還喚女子閨名,安心多了。
姜寧姝莫名緊張,斜眼瞄向身側的裴祁,嬌弱的眼底滿是怪怨。
責怪他口無遮攔,與別人顛鸞倒鳳時,喚的是她小名。
裴祁薄唇緊抿,想解釋一二。
可陳珏硯在身邊,他說多了會起誤會。
冷漠眸光投射在陳珏硯身上,“竟不知你這麼多舌。”
陳珏硯揚眉,不再言語。
裴祁收回目光,走進正堂去,“在胡說什麼?”他震懾道。
春竹剛放鬆的身心,因為這幾個字倏地拘束起來,她回頭看去,是大爺。
眼睛裡透出驚恐,連連搖頭。
“奴婢什麼都沒有說。”
大爺吩咐了,那夜的事不準跟任何人稟告。
可夫人逼問,她不敢不答。
裴祁看都不看春竹,走到正中央作揖,“母親要詢問什麼,直接問我豈不更方便!”
他姿態看著謙卑,有對長輩的恭敬,可語氣很是不好。
裴夫人面色驟然轉變,裴祁最是不喜別人打探他的喜好,此舉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喚春竹過來問問伺候你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