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搖了搖頭,“這也是奴婢們在外面議論的話題,只知道一個名字,想要找到簡直是痴心妄想。”
“那女子叫什麼?”說了這麼多,姜寧姝都對那女子來了興趣。
“如錦。”玉竹不假思索道,“我們在外面商量著挨家挨戶去探問呢,畢竟賞賜太過.......”
她喋喋不休的話語還不曾全部說完,只聽“哐當”一聲,水盆落地,濺起無數水花在兩人衣襬上。
“小姐沒事吧!”玉竹愣了愣,隨後趕緊上前護住姜寧姝。
姜寧姝大驚失色,整個人有些恍惚無助。
“夫人讓你們尋的女子,名叫如錦?”姜寧姝不確定再次詢問。
“是啊!”玉竹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小姐認識她嗎?”
看小姐這個樣子,不會認識這個女子吧。
姜寧姝凝滯一瞬,矢口否認:“不認識。”
玉竹有些疑惑,但還是什麼都沒問,扶著姜寧姝去換衣衫。
“夫人為何要找這個女子,她是犯什麼錯了嗎?”換衣期間,姜寧姝一直魂不守舍的。
玉竹搖了搖頭,“多餘的奴婢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夫人一心想找到這個女子。”
姜寧姝眼睛無聚焦,腦海裡全是彷徨。
裴夫人突然找她,一定是為了裴祁。
裴祁不同意迎娶容月,裴夫人便想著找到他的心上人,以此來拿捏裴祁,強迫他迎娶容月。
想到這個可能,姜寧姝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甚至有些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將小名告訴裴祁。
還有裴祁為何要喊出來。
她以手支額,眼底深處全是焦慮思緒,甚是煩躁。
春竹不能留!
誰知道那夜裴祁還說了什麼,春竹萬不能留,得儘快除掉。
“玉竹,備馬。”想清楚後,姜寧姝起身前去太傅府。
昨天的流言定是容家散播出來的,眾人剛信了,今早裴祁就澄清了,容月這會定傷心難過。
她過去安慰一番,合情合理。
“小姐,大爺知道了會不高興吧。”玉竹憂愁神色。
大爺說了不準小姐出去,可小姐不僅出門,還要去找容大小姐。
“你去將這事告知裴祁。”姜寧姝臨上馬車之際吩咐。
“啊!”玉竹整個人傻了下,好半晌沒說出話來,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奴婢將這事告知大爺?”
小姐可知道她這麼做了,她會受苦遭殃。
“是,去告訴他。”說完,姜寧姝坐進馬車去。
她去太傅府的事瞞不住裴祁,既然遲早逃不過這一劫,又何必遮遮掩掩。
玉竹傻愣了半晌,最後聽從姜寧姝的話,將這事稟告給了裴祁。
來到太傅府,門口守衛不認識姜寧姝,並沒有帶領著她進府,而是先行進去通傳。
姜寧姝掀眼望著太傅府的高門,眼中一片死寂。
當年的戰況本勝券在握,可因為太傅和其他官員聯手,沆瀣一氣貪汙了糧草銀錢,這才將戰況拖長了,又因援助不及時,死了很多人。
那場戰事後,有多少人跟她一樣顛沛流離,寄人籬下。
“這是哪家的小姐?”
姜寧姝沉寂冷睨著裴府匾額,突聽一道嬌俏聲。
她壓下痛恨情緒,轉頭望去。
迎面而來兩名衣著光鮮的千金小姐,瞧通身的氣派,就知道有一定的身份。
姜寧姝不知道她們的身份,並未行大禮,只是輕點了下頭,“我是裴家養小姐姜寧姝,不知兩位姐姐是......”
姜寧姝禮貌問詢,殊不知話語剛出,便遭到了兩人的嘲笑。
“原來你就是裴府養女姜寧姝啊,裴姝說得沒錯,果真一副狐媚樣子。”身著淡粉錦衣的小姐掩面揶揄。
她的話剛一落,另一小姐幫襯諷刺,“若沒有這狐媚樣子,怎可能勾引別人未來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