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輓歌帶來的堤壩情報讓紀凌塵心中有了底，但他深知現在還不是行動的時候。要想成功炸燬堤壩，需要更強大的實力作後盾，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他正在蓬勃發展的製冰生意。
清晨的陽光灑進東市最大的冰坊，紀凌塵正在和幾個商人談判。
這些人都是來自京城周邊城鎮的大商戶，聽說了製冰的神奇，紛紛前來洽談代理事宜。
\"大皇子，我們徐州的夏天比京城還要炎熱，若是能在我們那裡開設冰坊，生意一定紅火！\"一個胖胖的商人搓著手說道，眼中滿是期待。
\"就是啊，我們蘇州那邊也是一樣，富戶多得很，不愁沒有銷路！\"另一個商人也跟著附和。
紀凌塵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從容。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他身上的氣質愈發沉穩，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諸位的誠意我都看到了，\"紀凌塵緩緩開口：\"不過開設分坊不是小事，需要慎重考慮。\"
\"大皇子，您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徐州商人急切地說道：\"只要能拿到代理權，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紀凌塵心中暗笑，這些商人果然是聞到了錢的味道。製冰生意的暴利讓他們趨之若鶩，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範圍。
\"好，既然諸位如此有誠意，我也不藏著掖著。\"紀凌塵站起身來：\"想要拿到代理權，需要滿足三個條件。\"
\"大皇子請說！\"眾商人齊聲道。
\"第一，初期投資不得少於五萬兩銀子。第二，每月必須上繳純利潤的三成作為管理費。第三...\"紀凌塵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眾人：\"你們必須完全聽從我的調遣，包括商業之外的一些事務。\"
最後一個條件讓商人們面面相覷。前兩個條件雖然苛刻，但還在可接受範圍內，第三個條件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大皇子，這第三個條件...\"徐州商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具體是指什麼？\"
\"比如說，\"紀凌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需要你們幫忙運送一些貨物，或者收集一些訊息，再或者提供一些人手。總之，既然要合作，就要全方位的合作。\"
商人們交頭接耳地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製冰生意的利潤實在太豐厚，就算條件苛刻一些，也是划算的買賣。
\"很好。\"紀凌塵滿意地點頭：\"那就這麼定了。李公公，擬定契約。\"
李貂寺立刻上前，開始起草詳細的合作協議。這個老太監跟了紀凌塵這麼久，辦事越來越得力了。
就在此時，慕輓歌款款走了進來。今日她穿著一襲深藍色的錦袍，腰間繫著金絲絛帶，顯得雍容華貴。她的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皇子，民女來得不巧？\"慕輓歌微微一笑，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不巧什麼，正好。\"紀凌塵示意她坐下：\"慕姑娘來得正是時候，可以見證我們的合作。\"
慕輓歌坐在紀凌塵身邊，那些商人們看在眼裡，心中都暗暗猜測著兩人的關係。能讓大皇子如此重視的女子，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諸位，\"紀凌塵指著慕輓歌介紹道：\"這位是慕家的小姐，也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以後你們的硝石供應，就由慕姑娘負責協調。\"
\"原來是慕家小姐！\"商人們紛紛起身行禮，眼中滿是敬畏。慕家在商界的地位如雷貫耳，能得到他們的支援，這生意就更有保障了。
慕輓歌優雅地點頭致意，然後對紀凌塵說道：\"大皇子，民女已經安排好了供應渠道，足夠支撐十個分坊的需求。\"
\"十個分坊？\"紀凌塵挑眉：\"看來你對我的生意很有信心啊。\"
\"民女對大皇子有信心。\"慕輓歌眼中含情脈脈：\"以大皇子的能力，區區十個分坊又算得了什麼？\"
兩人的互動讓在場的商人們更加確信，這位慕小姐絕對是大皇子的心腹。他們暗暗記在心裡，以後一定要和慕家搞好關係。
合作協議很快簽署完畢，紀凌塵又詳細安排了各地分坊的開設時間和具體事宜。他的規劃井井有條，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很周到，讓商人們對這次合作更有信心了。
\"諸位回去後，抓緊時間籌備。\"紀凌塵最後說道：\"半月後我要看到第一批分坊開張。\"
\"是！大皇子放心！\"商人們齊聲應道，然後告辭離去。
等人都走光了，慕輓歌才輕聲說道：\"大皇子，您這樣快速擴張，不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嗎？\"
\"樹大招風是肯定的，\"紀凌塵淡然一笑：\"但現在正是發展的好時機，錯過了就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心中想的是，炸燬堤壩的行動隨時可能進行，到時候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趁現在還有時間，必須抓緊發展自己的勢力，為將來的變局做準備。
\"民女明白了。\"慕輓歌點點頭：\"無論大皇子要做什麼，民女都會全力支援。\"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大哥在嗎？小弟有事求見。\"
紀凌塵和慕輓歌對視一眼，這聲音是六皇子紀明軒的。
\"明軒？快進來。\"紀凌塵起身迎接。
六皇子紀明軒今年才十二歲，長得眉清目秀，很是機靈。他進來後先是規規矩矩地行禮，然後怯生生地看著紀凌塵。
\"大哥，聽說你的冰坊生意做得很大？\"紀明軒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行吧，怎麼了？\"紀凌塵溫和地說道。在所有皇子中，他對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弟印象還不錯。
\"大哥，我...我想跟著你做生意。\"紀明軒鼓起勇氣說道：\"我雖然年紀小，但我很聰明的，一定不會給大哥添麻煩！\"
這話讓紀凌塵有些意外。六皇子主動投靠，這倒是個意外收穫。
\"明軒，你為什麼想跟著我做生意？\"紀凌塵問道：\"你才十二歲，應該以學業為重才對。\"
\"大哥，我雖然小，但我不傻。\"紀明軒認真地說道：\"現在宮裡誰都知道，大哥你最有本事。跟著你，總比跟著別人強。\"
這小子倒是很有眼光，知道選擇明主。紀凌塵心中暗贊，同時也在考慮這件事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