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沉聲說道:“一百兩。”
紀浩然卻搖頭晃腦,“皇兄,莫非在打發叫花子不成?”
“一口價,五千兩!”
紀凌塵卻懶得和他糾纏下去,不耐煩道:
“五百兩,不能再多了。”
“你若是還不答應,我只能告訴父皇,你上次在乾清宮調戲了他新招的宮女。”
“你!”聽聞此言,紀浩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行行行,都是兄弟,不計較那麼多。”
“明天學堂,皇兄把錢給我,我自然會告訴皇兄想知道的。”
說罷,紀浩然扭頭就跑。
紀凌塵渾身溼漉漉的,也不好去追,只能將牙咬了又咬。
無論如何,紀浩然有利用和拉攏的價值,暫且只能虛與委蛇。
回到獨屬於自己的潛龍邸,屋內昏暗,只看得見幾盞油燈。
紀浩然用力敲了敲門,卻始終沒有人回應。
他又用力敲了敲,卻眼睜睜看著那幾盞油燈滅了,擺明是裡面的人不想搭理他。
一瞬間,紀凌塵只感覺到快氣瘋了。
也顧不得會不會引來衛兵,直接抬起腳猛地揣向房門。
“砰砰砰!”的巨響在寂靜的東宮中迴盪,屋內的人終於沒法再次裝死,終於開啟了房門,一個人不耐煩的吼道:
“到底是那條狗,不知道老子睡了,一直敲門?”
一邊說著,那人將油燈抬起了,明晃晃的照向紀凌塵的面頰。
當看清他溫怒的面龐後,那人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太多畏懼,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當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原來是大皇子殿下啊。”
“你下次若是晚回來,提前說一聲,我們給你留門啊。”
“省得你堂堂皇子和土匪一樣,大半夜砸門啊!”
紀凌塵一下子捏緊了拳頭,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小太監孔默是二皇子的母妃王冰露塞進來的。
那女人得寵,孃家歷朝歷代介位於三公九卿。
可以說除了不是嫡長子,幾乎是太子位的最佳人選。
前身因為無權無勢,這些年一直活的小心警惕,與人和善。
久而久之,這下人反而騎到前身頭上作威作福。
但要是他們以為自己還是和前身一樣軟弱可欺那就大錯特錯了!
紀凌塵當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還未反應過來的孔默扇的連連後退。
他滿臉愕然,捂住紅腫的面孔,雙眸之中滿是怨毒,低聲嘶吼道:
“你這雜種,怎敢打我?
紀凌塵怒極反笑,縱然他在不受寵,也是個皇子,豈能容忍被下人如此欺辱。
直接一腳揣向孔默,他來不及躲,只覺得腹部遭受重擊,橫飛出去,面色漲紅,如同大蝦一樣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