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家,玄關。
“這雨不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渡邊悠有些無奈地看向了正在換鞋的早川尚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何況他是帶了傘來的,不至於這樣一點小雨就得讓人送。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不想讓早川尚子誤會,即,他變‘嬌氣’了。
說句玩笑話,當年的那場大雨都沒毀了他的大學夢,更別提這樣的小雨了。
甚至他本來就有小雨天撐著傘外出散步的習慣。
淅淅瀝瀝的小雨讓街道安靜,讓城市變緩,他也能隨之緩解焦慮、緊張的情緒,讓心重新平靜下來。
遺憾的是,眼下的他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沒獨處過了,更別說一個人出門了。
“我知道,但與其走路回去,不如我送你。”換好了鞋的早川尚子站起了身來,看向了他,“剛好我也有些東西忘買了。”
“我覺得媽媽說的有道理,從這裡回你家還是有段距離的,夜風很冷,容易感冒。”
站在早川尚子身後的早川由紀也跟著幫起了腔。
也就是她沒考駕照,要是她考了駕照,送他回去的事兒就不需要勞煩老媽了。
“我……好吧,那就麻煩尚子阿姨了。”
渡邊悠張了張嘴,想說自己的身體素質就是把衣服脫了,光著上半身淋著雨回去都不會感冒,但話到嘴邊,他忽的意識到了什麼,最終改了口。
他的直覺告訴他,尚子阿姨恐怕不只是送他回家這麼簡單,她應該是有話想對他說。
“由紀你就在家裡吧,我送了悠,把該買的生活用品買了就回來。”
早川尚子轉過頭來交待了女兒一句。
“嗯。”
早川由紀點了點頭。
她就沒想過要跟著媽媽一塊兒去,倒也不是怕麻煩,只是單純的,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媽媽不會讓她去——有一年就是因為她雨夜跑出去玩受了涼,導致她斷斷續續發了一個月的燒。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媽媽嚴禁她雨夜出門,怕她再不小心吹了冷風受涼,然後又斷斷續續的發一個月的燒。
“走了。”
早川尚子轉過身來,從鞋櫃上的小盒子裡拿出了車鑰匙,接著從鞋櫃上摸出了一把傘撐開,領著渡邊悠走出玄關去到車庫上了車。
“我聽由紀說,你打算在高中畢業後再搬一次家?”
在輕車熟路的把傘收好放進車門儲物櫃裡後,是以早川尚子主動開啟了話茬。
“是,不過要快的話,這一學年結束應該就要搬了。”
渡邊悠側過身去把安全帶拽了出來,然後把插口插進了鎖釦裡。
“上大學前,由紀只能住在家裡。”
早川尚子把車鑰匙插進鎖孔,接著微微一擰,發動了汽車。
她不清楚渡邊悠有沒有叫由紀過去住,但她知道她作為母親,該提醒的時候就得提醒。
“我知道的。”
渡邊悠點了點頭,他自始至終就沒想過這一茬。
“我不是反對你們交往,或者說,我也反對不了,畢竟由紀已經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甚至連經濟都已經獨立了。”
說到這裡,早川尚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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