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點擔心。”桐山和馬嘆了口氣,“最近一段時間,我看了很多高中畢業,然後考上大學,就沒了下文的案例。”他不懷疑真希對他的感情,他也不曾動搖對真希的感情,但他就是有些擔心。
上了大學之後,會見識更廣闊的天空,認識更多的人。
而自然而然的,目光的拓展勢必會引發一些想法上的變化。
“這倒是實話。”
渡邊悠附和著點了點頭。
“所以我就很擔心,我,或者真希,未來會不會變。”桐山和馬身體微微後仰,雙手撐住花臺,仰起頭看向了頭頂那遮住了大半陽光的大樹,“如果變了的話,該怎麼辦。”
“患得患失?”
渡邊悠問了一句。
這樣的情況倒是蠻常見的。
“差不多吧,但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恐懼,而且我……也沒那種要組建家庭的實感。”
平心而論,桐山和馬自詡是比較沒心沒肺的,他也清楚他和真希的路還有很長,婚姻這個詞對他來講更是遠到爪哇國,但他莫名的就是會去想。
他越是強迫自己不想,腦海裡的念頭就越是強烈。
甚至一度到了讓他有些寢食難安的地步。
他這次參加體育大會,也有那麼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
他希望能讓真希看到他不一樣的那面。
當然,他指的是優秀的那面。
“不是,哥們,現在想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早了?”渡邊悠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我的意思是,你甚至還沒到規定的年齡,然後再說另一個問題,用還沒發生的東西嚇自己,你……”
他真的很難評價。
能理解,但不能苟同。
走一步看三步是好的,但走一步就用最壞的可能性嚇自己,那多少就有點沒必要了。
你總不能剛剛和人對了一個車,就想著自己的車馬炮都要沒了吧?這才哪到哪呢。
“是這樣的,渡邊。”桐山和馬的眼睛裡倒映出了大樹的枝丫,“權當是哥們多愁善感了一下吧。”
不管怎麼說,他把這些話講出口了,心裡確實是舒服了很多。
至少他不會覺得悶得慌了。
“ok。”
渡邊悠點了點頭,旋而拍了拍運動褲,跟著站了起來。
他也該去跑個圈兒了。
這會兒跑了,待會兒還能再休息好一會兒。
“渡邊!”
就在他即將邁出腳步的那一刻,桐山和馬叫住了他。
“昂?”
“濱邊學姐來了。”
桐山和馬挑了挑眉,示意他往左邊看。
在兩人的左手邊,一道倩影正拿著兩瓶水,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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