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緣增強裝置對於危險直覺的強化下,於一對一作戰裡,除非是突然偷襲、對方沒有閃避空間,亦或者是槍的口徑足夠大。否則尋常槍械,幾乎是沒有可能在中近程距離下擊中對方。槍械在作戰中,只能作為限制對手走位,或者用於追擊補刀的工具。
“嘭——嘭——嘭——”
db型霰彈手槍的槍口,追咬著江舟快出殘影的身體,給臺階旁邊的牆壁一路重新裝修了一遍。但一直到整個彈匣全部都打空,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槍之外,擴散的霰彈並沒有傷害到江舟分毫。
而已然衝下地下室的江舟,自然也不可能給對方重新換彈匣的機會。一步跨到對方身前,他手中已經自我修復好的單分子武士刀,再一次向對方的脖頸位置斬去。
知道自己在被拉近距離以後,不可能有換彈的機會,老資格索性將手中的槍當做投擲物朝著江舟的臉上扔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的左臂也“鏘”的一聲彈出了另一把螳螂刀。
偏頭躲過了投擲過來的手槍,江舟手中武士刀絲毫沒有停滯地與對方的螳螂刀咬在了一起。
伴隨著連串的破碎與切割聲,塗有啞光塗料的鋸齒刀鋒,與閃爍著凌冽寒光的單分子武士刀在數秒內,以眼花繚亂的速度交擊了十數個回合。
幾乎是每一次碰撞,江舟手中的刀刃都會如琉璃一般開裂破碎。
幾乎是每一次碰撞,老資格手裡的刀鋒都會被切削下大塊刀身。
如果這場白刃戰再繼續下去的話,我會贏……
伴隨著脆弱而鋒利的單分子刀刃再一次被崩碎,重新拉開距離等待武器自行修復的江舟心想。
刀鐔上的零件盡數自動修復好了崩壞的刀刃,此刻握在他手裡的看起已經跟一把刀坯無異。
但對方胳膊上延伸出來的螳螂刀,此刻也已經是傷痕累累,看起來就好似被白蟻啃過的木材。
對方的耐力、平衡感與反應速度都不如我,只有力量比我稍強一些……
評估先前交鋒所收集到的資訊,江舟判斷道。
更關鍵的是,自己透過吸收戰術記憶體所獲得的刀具使用精通,能夠在技巧上全面碾壓對方那半吊子的近戰能力。
這小子哪冒出來的?
而另一邊,在先前白刃戰中,腦袋上頭蓋骨幾次差點被削飛的老資格滿頭大汗地心想。
md,公司狗真的靠不住,先前應承好的武器沒送來就算了,怎麼給的情報還有問題呢?說好的伊卡洛斯已經沒有可堪一戰的對手,這是在忽悠鬼呢?
難不成自己要把最後一個也給用掉?想到這裡,老資格咬牙重新揮舞著螳螂刀衝了上去。
看著對方向自己衝過來,江舟再次將刀一橫,立刻迎了上來。
再繼續白刃戰下去的話,我一定會贏,但是對方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在以在常人看來眼花繚亂的速度對拼著刀招,江舟還能分出餘地仔細思考。
深度1的伊卡洛斯路徑,全面強化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這與戰術記憶體的經驗卷積相得益彰。再加上自己的武器要強過對方,自己最終能斬落對方的頭顱,就彷彿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對方的強化方向是什麼?就只是散件強化?單純有什麼裝什麼?那即便如此,那不應該這麼弱才對。
封死了地下室的出口,江舟再一次將對方給趕了回去。並且這一次,他還利落地切下了對方的兩根手指。
哪怕是之前被他一撬棍給敲殘了的小角色,也能露一手高週波震動刀片,把自己的武器給毀掉。
眼前這個人極大可能是深度2的調整人,不可能沒點殺手鐧。
但那會是什麼……
“咔!”
又是一刀繚亂,這一次是直接斬斷了對方左臂的螳螂刀,餘勢更是沒入了對方的左臂三分之二的位置。
只可惜崩斷的刀刃沒能一次性將其斬斷。
最多再來三刀。
沒有趁機追擊,拔出刀刃以後,江舟等待破碎的刀鋒重新自行修復完好。
“我有個提議。”
扶住那即將斷裂下來的左臂猛退,那人看著江舟急急地說道:
“讓我離開這裡,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嗎?”
“在伱們殺掉了這麼多人以後?”
原本不打算搭理對方的江舟,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忍不住如此回答道。
他先前過來的時候,組織用來防守地下室的陣地,已經完全被電漿炸彈給融成了人間地獄。
他甚至沒看到一副完整的屍骨,只能見到了半空中漂浮的灰燼。
“但你可以避免更多的人為之死去,其實我在這裡安裝了炸彈,如果你……”
“不要騙我了。”
江舟打斷道。
“先前覺得勝券在握的你們,沒可能這麼多此一舉,況且就算你安裝了炸彈……”
江舟豎起了刀鋒。
“這裡的孩子們早就已經撤離出去了,有種你現在就引爆,老子陪你一起下地獄!”
說完,強化韌帶的彈跳力令他一步跨越到了對方身前,一刀直接朝對方的另一隻手斬去。
就如同斬開空氣一般地利落斬下另一隻手,此刻,除非能從嘴裡長出一門機關槍,否則對方便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一個得逞的微笑。
先前那個被江舟斷頭黑人壯漢,不知何時重新爬了起來。
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無頭屍體,以一個百米衝刺的彈射起步動作,直接朝江舟的位置如蠻牛一般地橫衝了過來。
並且在衝刺的途中,他的胸口開啟,露出了埋藏其中的漆黑小匣子。
那匣子急促地閃爍起了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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