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不是……要問我過去具體打撈出了什麼的話，忒休斯之路不同深度調整改造所需要的清單與列印許可權不用說。目前為止的最大收穫，是一則歷史記錄——當年聯合政府調配過來，用於諾德安置區建設維護的那三臺萬用印表機，全部都是超人工智慧雅努斯創造出來的第一批原型機。”聽到這裡，烏頭-23的“表情”總算是有些動容了——他臉上紅外攝像頭的光芒如呼吸燈一般逐漸亮起。
“那又如何呢？從來沒有證據表明過，同型號的萬用印表機之間還會有什麼不同。”
但，雖然“眼神”亮了起來，烏頭-23的聲音卻依舊冷淡。
即便當年雅努斯在製造萬用印表機時，分了不同批次。但對於人類的認知來說，從沒有證據證明過，不同批次之間的印表機本身會有什麼不同——或許有，但對於人類來說，都只是輸入列印許可權，提供物料，然後製造出相應的東西而已……千篇一律。
畢竟人類只會這麼用。
所以，就算那三臺萬用印表機真是雅努斯創造出來的第一批原型機，它們除了能用作紀念之外，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特殊意義。
再說，他說的這些，跟忒修斯之路又有什麼關係？大概是猜出了烏頭-23的疑惑，葉謙微微一笑道：
“如果您對大沖擊的歷史有些瞭解的話，那麼一定會知道，當年超人工智慧雅努斯，創造出萬用印表機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強制人類進化……
烏頭-23心想，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直接催促道：“不要再繼續賣關子了，所以呢？”
對此，葉謙點頭道：
“既然雅努斯當年製造萬用印表機，是為了令人類強制完成祂設計的進化。那麼您猜，在祂當年製造第一批萬用印表機的時候，被塞進去第一個進行實驗的物件會是誰？”
“第一深潛者……”
瞬間明白對方意思的烏頭-23喃喃道。
升格路徑·忒修斯，據傳當年就是為第一深潛者專門設計的。
“也就是說，在那三臺萬用印表機的裡面……”
明白對方意思的烏頭-23猛地低頭看向葉謙。
而後者點了點頭，幫他把剩下的話說完：“在這三臺萬用印表機裡面，封存著第一深潛者的遺產……”
…………
布克看著不知為何突然離開的無人機陣列，有些不解。
“它們怎麼就突然……”
而一旁的江舟卻是明白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先前在另一邊佈置了誘導信標，因此傢伙全部被吸引過去了。
不過，此刻他也沒太多的心情去思考這個。
“不清楚，興許是另一邊出現了對它們而言更麻煩的敵人。”
他含糊著敷衍道。
事到如今，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葉謙那個傢伙，那麼熱衷於諾德安置區地下的控制權了。
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的公司利益，他就是想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暗自蒐集齊那三臺萬用印表機，然後搞清楚忒修斯之路的秘密。
為此，無論是之前強行關停淨水廠逼迫伊卡洛斯翻臉，好讓懲戒部隊有理由介入；還是利用腦葉幫突襲喀戎之家，想要搶奪組織的那臺萬用印表機，其目的都是這個。
包括現如今珀爾瑟·芬妮接管了諾德安置區的業務以後，他在背地裡使勁使袢子，也是這個原因。
那三臺封存了“第一深潛者”秘密的萬用印表機。
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秘密呢……
江舟不由想。
回想起自己穿越了一百年以後來到這個時代，有記錄自己出現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忒修斯倉庫。江舟猜測，或許那臺萬用印表機封存著自己，便就是忒修斯之路的秘密之一？
假若如此的話，那在另外兩臺萬用印表機裡面，還會封存著什麼遺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