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賬單、情書,顯然是沒看。
沈南棠從未如此無語,就是說,她以前寫的東西,顧庭霄也早就不看了。
是直接丟到垃圾箱了對吧?
錢不夠就直說。
她從結婚後,就幾乎沒給自己買過幾件衣服,還都是花她自己的錢。
他給的錢,她都一筆一筆的記好,無一不是花在他和顧糖糖身上。
結果一個AA制的沈靜姝就把她比下去了。
“我想你誤會了,這次我發給你的是……”
“好了!”沈之桓極不耐煩地打斷,“不要再沒完沒了了,既然來了,就好好陪靜姝過個生日,別嘰嘰歪歪的作死。”
顧糖糖也點頭,嘴巴撅起老高:“就是呀,小姨一年只過這一個生日,媽媽就不能做一個不掃興的父母嘛!”
“糖糖,不許這麼說話!”沈靜姝站起身,端起兩杯烈酒湊過來,“姐姐,今天我生日,我們兩個喝一個吧。喝了這杯酒,以前的不愉快一筆勾銷。”
沈南棠皺眉:“你愛裝姐妹情深,難道不知道我酒精過敏麼?”
“我……我記得姐姐有一瓶量的……”沈靜姝一臉受傷,眨巴著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回頭看顧庭霄。
顧庭霄站到沈南棠面前,高大的身形壓了她一個頭。
“今天是靜姝生日,我不想她不開心。喝了這杯酒,十萬之內的包你隨便挑。”
這男人以為女人都和沈靜姝一樣,買包就會開心麼?
沈南棠的衣櫃裡,只有一個運動包。
可惜這些他從不在意。
“十萬?”沈南棠掩住心酸,“我和妹妹說句對不起。沈二少爺都要給我五十萬呢。老公,你怎麼越來越小氣了?”
眾人不解地看著她,沈南棠怎麼突然發癲?
不似往日的陰鷙性格。
“今天妹妹過生日,我這個當姐姐的高興。不如玩個大的,我做個莊。我喝兩杯,妹妹喝一杯,眾人下注,賭個輸贏。”沈南棠變得躁動,表情笑的誇張。
沈靜姝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些詫異:“姐姐,我開直播經常喝酒,我是不害怕的。可你剛說你過敏,要是你出什麼事,我怎麼和姐夫交代呢?”
沈南棠一擺手大大咧咧:“我押五十萬,我要是輸了,這五十萬歸你。這屋子裡的人,誰要想下注,也五十萬起步,就當是給妹妹你生日助興。”
沈靜姝一聽到五十萬,立馬眼前一亮。
“有意思,我來,我押六十萬賭南棠輸。”
沈之桓笑著湊上前,就沈南棠那點酒量,連條狗都喝不過。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把他掏出那五十萬贏回來。
“八十萬,賭南棠輸。”
沈辭安不緊不慢地開口,雙手抱肩,腦海中想到沈南棠求饒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臭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敢兩杯比一杯,一會有她哭的。
“我也來!”陳豔華生怕落下,“手頭剛好有五十萬零花錢,也賭她輸。沈南棠你要說話算數,可別輸了賠不起。”
沈南棠痛快擺手:“放心吧,我這麼多年也是有些老婆本的。”
她沒錢,可看著這些人明知道她酒精過敏幾年不曾喝酒,還瘋押賭注的樣子,更覺心寒。
“我、我也要押媽媽輸。”
偌大的包間內,一句青澀稚童的嗓音,成了壓倒沈南棠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糖糖有些急:“可我只有八萬,是我的壓歲錢,可以麼?”
沈南棠猛地抬眼看去,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笑道:“當然可以,小孩子想壓多少就壓多少。”
好,真好。
一盤賭注,都壓她輸。
這場較量,有夠懸殊的。
都想贏她錢,卻沒人在乎她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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