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喝多少？”
沈南棠又抬起另一隻手，不老實地摸上白毅凡的胸。
結實有力，不愧是學弟，年輕又活力。
怪不得大學裡那麼多學妹，都對他欲罷不能。
“姐姐有多少，我就喝多少……”
白毅凡嗓音沙啞粗重，感覺火要從嗓子裡竄出來。
“你喝多少，我有多少……”
沈南棠笑得漫不經心，微涼的手指，若有似無地搭上他的肩。
“白大少爺既然想喝，我哪能拒絕呢？”
她言外之意，帶著一絲不悅。
白毅凡自然聽得出來，下意識皺皺眉頭。
“你說這話，是不高興？”
他認識她那麼久了，偷偷打探她的事多了，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情緒。
“高不高興又怎麼樣？白大少爺不就是圖男女之間這點事麼？”
沈南棠話說得越發難聽，連臉上的表情都不裝了。
演都不演了。
白毅凡僵在原地，心情一落千丈，感覺被一盆涼水澆透。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南棠，眸光瞬間黯淡。
“你是這麼想我的？”
“我就圖這個？”
想起在李娜公司樓梯間時候，沈南棠的話，白毅凡立馬軟了，渾身都軟了，哪哪都軟了。
一天之內，被打擊兩次。
這女人，是故意的麼？
“否則呢？”沈南棠好看的黛眉微蹙，一側眉頭輕挑，“不然白少天天那些淫詞浪曲說個沒完沒了，是為了什麼？”
“是覺得我，可以由著人隨意取笑消遣嘛？還是覺得我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沈南棠臉上的笑意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殆盡，眼中浮上一絲嘲諷。
不過是片刻之間，面前女人竟然和剛才問他喝不喝熱水的人，判若兩人。
“我怎麼會覺得你隨便？”白毅凡下意識解釋，可看著沈南棠憤怒的臉龐，又覺得解釋略顯蒼白。
不管他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信吧？
“我要真是你口中的變態，憑我白家大少爺的身份，難道找不到女人？”
白毅凡用力搓動手指，想再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喜歡那兩個字，像是被巨石壓到喉嚨裡。
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那白大少爺是喜歡我？”沈南棠執拗反問，“白大少爺說沒我不行，非我不可，就是這麼喜歡我的？沒有任何尊重，每天只想著開黃腔？”
“好。”白毅凡轉身開門上車，“以後我一定會尊重沈小姐，如何？”
坐在副駕駛上，他明顯連氣勢都矮了一節。
沈南棠欣然點頭：“好啊，我拭目以待，謝謝白大少爺了。”
兩個人一起開車回公司，一路上沉默無語，誰也不開口。
陳菁菁在公司等了好久，終於看到兩個人回來，眼中滿是激動。
“你們這對活鴛……”她剛要開口，看到兩個人死氣沉沉冷漠地走進來，下意識改口了，“冤家，怎麼這是？”
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各走各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