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開啟抽屜,看著那張燙金的邀請函,“這不是邀請函都給了,那我就暫且這麼認為吧,總之,不管權家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希望賀辭出現什麼意外,你明白嗎?”鬱少澤淡淡的笑著,“行,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將人看著的。”
賀辭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之後,看著放在角落裡面的保險箱。
他的心念微微動了一下,開啟了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了那個帝王綠的手鐲。
是當時他和溫若瓷離婚的時候,他特意要下的賠償。
當時他特意要了這個手鐲,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手鐲對溫若瓷來說非常的重要,他希望她因為這個手鐲而可以猶豫一下沒有那麼痛快答應和他離婚的。
他是希望她不要那麼輕易就同意和他離婚的。
結果完全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把手鐲給他。
那不是她父親最重要的遺物嗎?
為了和他離婚,她連她父親的遺物都可以捨棄掉嗎?
他的存在於她而言,現在真的有這麼為難嗎?他將這個帝王綠的手鐲拿在手中。
玉是那麼的冰涼,是那麼堅硬,是那麼的容易碎裂。
旁人如果用玉來形容一個女人,大概是會覺得,像是玉一般溫潤。
可是他覺得,溫若瓷也像一塊玉。
太冷,太硬,可是又那麼的易碎。
她就像是那塊華美的玉石,讓人高高在上的供在龕上,喜歡的要命,但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擁有!
現在她要和權世瑾結婚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也很好奇,這會兒溫若瓷究竟在做什麼。
是在試婚紗嗎?
有好幾次他都想打個電話問問的,但是最終還是作罷。
他害怕她不接他的電話。
他又害怕她接了他的電話,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要說什麼祝福的話嗎?
那是他斷然說不出口的。
可是如果他說要把她奪過來之類的話,估計她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痛苦、不安、迷茫、迷惘,在此時此刻,簡直到達了巔峰……
溫若瓷此時此刻還被慕傾九關在那個地下室。
門吱嘎一聲被開啟。
聽見這道聲音,她僵硬的身體微微有了一點反應,抬眸看著那個從外面走進來的那道人影。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慕家人之外,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慕傾九是第一個。
她忽然間想起來。
慕傾九也是姓慕……
身體的虛弱和身心的疲憊讓溫若瓷此時此刻即使看見慕傾九,都已經處於徹底無言的狀態。
她掀起眼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慕傾九瞧見了,也是不惱。
他端著一盤吃的走過來,放到她的身側的桌子上。
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緩緩開口,“若瓷,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