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備考武科的學員們都精神一震。
能被武大派來招生的學長,絕對不會只是大一的新生,大機率是精英武者學員!
最關鍵的是,這些學長將會分享他們成為武者的寶貴經驗!
一旁,徐東眼神微動。
換做不久之前,他自然是不稀罕去湊這個熱鬧的。
但隨著氣血的迅速提升,他也迫切的想要了解,武者接下來的道路應該怎樣進階?
難道只是無腦的疊加氣血嗎?
絕對不會!
思緒間,報考武科的學員便紛紛走出了教室,提前向一中大門處走去。
見此,徐東急忙跟上。
“你來幹什麼?”
一名男同學眼神輕蔑的掃視而來,意思很明顯,你丫又沒報考武科,跟著湊什麼熱鬧?
“沒報考武科就不能去湊熱鬧了?就連老班都不敢這麼說,你怎麼還叫上了?”
徐東強硬的頂了回去。
“你……”
那人頓時氣結,用手指著徐東,卻偏偏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說詞。
徐東看都沒看他,自顧自的跟在其他同學身後走了過去。
一中,是牧野市的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校領導和老師們平日裡以此為傲,恨不得把頭抬到天上去。
然而今天卻一反常態。
以校長為首,所有的副校長、年級主任,班主任,甚至連同宿管老師,都衣著整齊的提前迎在了校園門口,可見其重視程度。
這規模,和市裡的領導檢查都沒什麼區別了。
只因中州武大,是中州省唯一一所武科大學。
但凡能夠考進這所大學的,畢業前百分百會成為一名武者!更遑論那些武大的精英學員了。
在這個世界,武者的社會地位可以說是至高無上的。
不論是做企業,還是走官途,不是武者的話,那就根本不可能擁有做大做強的機會。
武道實力越強,地位便越高,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共識。
……
一個小時後,一輛大巴車緩緩駛進了一中大門。
一時間,掌聲雷動,禮炮齊鳴。
車門開啟了,一行走下了七位年輕人,有男有女,皆面色淡然,彷彿這種大場面早已難再激起他們心中的波瀾。
“歡迎中州武大諸位學長不辭辛苦,在武科大考前來到一中蒞臨指導。”
一中校長年近六旬了,此刻卻主動迎了上去,一臉的諂媚與卑躬。
這種畫面,極具反差感,卻同時也凸顯出了武者的地位。
在絕對的地位與實力面前,哪怕你是校長,是長者,也要表現出下屬的姿態,這就是社會的一種潛規則。
面對一中校長的一腔熱情,幾名中州武大的學員不鹹不淡的和他客套了幾句。
旋即,便開門見山的道:“我們時間有限,來這裡是有任務的,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
“不錯,出發前我們就已經抽過簽了,每人負責一個班級……話說我抽到的是三班,三班的人在哪?”另一人這般問道。
校長:“呃……”
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之下,歡迎儀式戛然而止,就這樣開始分配起了班級。
高三八班人群中,眾人一臉疑惑。
八個班級,中州武大卻只來了七個人,這特麼怎麼分?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人笑著說道:“你們是高三八班的人吧?抱歉了,因為早就猜到會有這種討厭的歡迎儀式,所以我就自己開車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轉身看去。
說話的是一位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身穿一身黑色運動服,身材大概一米八出頭的樣子。
他外表粗獷,面板略黑,鴨舌帽蓋住了一頭短髮,一雙眼睛看起來灼灼有神。
“你是……陳驍大哥?”
陳最仔細看了對方几眼之後,突然驚撥出聲。
李文濤疑惑道:“他是你哥?”
陳驍,陳最,都姓陳。
陳最搖了搖頭,苦笑道:“他要真是我哥就好了……我可真希望自己能有這麼一位大哥啊。”
“沒想到一中竟然有人認識我。”名為陳驍的年輕人淡笑道。
“別人或許不認識,但肯定不包括我,我父親陳建超整天向我講述您的事蹟,要我向您學習,我都快會背了!”陳最激動的說道。
陳驍呵呵一笑,道:“牧野市武道協會的老陳,是你父親?”
他說起來風輕雲淡的樣子,口吻間並沒有對長輩的尊敬。
然而陳最卻是點了點頭,彷彿本該如此的模樣。
“陳最,感覺陳驍大哥好厲害的樣子,你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嗎?”有人這般問道。
陳最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諸位,站在大家面前的這位大哥,名為陳驍,他是貧苦家庭出身,絕對比我們任何人的家庭條件都要艱難,卻做到了一年二品的神話!”
“不!現在距離大二開學還有3個月的時間,或許,他將會一年三品!”
此話一出,高三八班的學員們頓時眼神震撼。
或許,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武者,也不知道武者的不同階級究竟要各自修煉什麼。
但是,這卻並不影響他們透過網路瞭解武者的等級。
這世界,不論是夏國,還是國外,武者的等級皆由低到高的,分為一至九品!
其中,達到七品的強者,便可稱之為宗師,而這樣的強者哪怕是夏國也僅僅只有百餘人而已。
陳驍僅用不到一年的時間,便達到了二品境,可見其晉級速度之恐怖。
並且聽陳最的意思,在大二開學之前,對方甚至還有突破到三品境的可能!
這樣的晉級速度,縱觀中州武大校園史,也是獨一例的存在!
“真正讓人佩服的,不是陳驍大哥的實力等級,而是他的家庭背景。”
“你們知道嗎?陳驍大哥他的原生家庭很窮,特別窮!”
“窮到,他高中時期,母親患病住院,連醫藥費都支付不起,一度打算放棄報考武科大學!”
“但最終,陳驍大哥還是挺過來了,不過代價卻是犧牲了自己的一根小拇指。”
說著,他望向對方,“陳驍大哥,我說的對嗎?”
“沒錯,你說的很對,不過當年我是走投無路才選擇這麼幹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學我。”陳驍伸出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其中小拇指的前兩個指節,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從小沒有父親,當年我母親住院,報考武科也需要報名費一萬塊,我實在拿不出來。”
“於是,我只能選擇進廠,在一家工廠故意用折彎機壓斷了自己一根手指,獲賠5萬塊錢。”
“現在想想,還感覺有點對不住那個工廠老闆呢。”
陳驍笑了笑,摘下鴨舌帽用手拂過寸頭,旋即又把帽子扣上。
陽光照射下,他堅毅的面龐半隱在暗中。
徐東心中微動,在他的視角看來,雖然陳驍和那些高三學生的年齡相差無幾,但肩膀卻彷彿更加寬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