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她的生育力高低,沒人能從我手中帶走她。”
“這是族長早就定好的規則,曼拉也只不過是按命行事罷了,你這是在違抗族長!”
曼拉身邊一個四階巔峰的熊獸人站出來,國字臉,大塊頭,狠厲霸道,身高足有兩米,氣勢上卻並沒有佔據上風。
瀾滄當年冠絕群雄,欽佩他的人多,落寞了依舊有人會站在他這邊。但同樣的,嫉妒他的人更多,恨不得時刻都來踩一腳,落井下石,讓他跌落在塵埃裡永遠無法爬出來。
曼拉臉白了又青,心中害怕極了,瀾滄雖然一向對雌性冷漠,但從來沒對人發過這麼大的火。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是想殺了她!
“我、我可對她什麼都沒做,是她自己不守部落的規矩,我只不過照命行事,她住在科爾多部落,這麼多天來吃的喝的還有傷藥,用的都是部落的物資,就應當遵守部落的規矩……”
“她的吃喝住行和傷藥都是我提供的,我從沒有動過部落的物資,傷藥我也早在巫醫那裡提前付過晶石了。”
瀾滄淡淡開口。
他這幾年來嚐遍了人情冷暖,更是不會去欠人人情,幾乎和科爾多部落的獸人斷絕了聯絡,甚至平日很少在部落居住,更不提他前些年狩獵的高等星獸所兌換的物資,絕對超過了科爾多部落所能給予他的利益,他沒有開口讓部落歸還,已經是看在老族長的面子上,仁義盡至。
更何況……
他狹長狼瞳冰冷駭人,唇角勾起邪笑,“你怕不是忘了,我並不是科爾多部落的獸人,我的伴侶自然也不是,你沒有資格以部落為要挾帶走她。”
曼拉臉色難看,“別忘了當年是老族長救了你,你是要離開部落嗎?”
“我這麼多年為科爾多部落所做的,足夠報答老族長當年的救命之恩。”瀾滄抱著桑落便要離開,冷冷丟下一句,“如果族長真的這樣說了,讓他親自來告訴我,否則,再有下次,我絕不手軟!”
這一瞬間,彷彿從前的瀾滄又回來了,冷傲孤絕,氣勢嚇人,沒人敢再多話。
阿婭幾人都看呆了,桑落被瀾滄一路抱到家裡,無數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她害羞的把腦袋窩進了他的胸口中,感受到小雌性不安惶恐的情緒,瀾滄更是抱緊她,“別怕,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發誓。”
他捧起她的小臉,看著那張驟然放大的俊臉,桑落心頭一跳,低頭,抓住他修長手掌,輕輕在他燥熱的掌心勾畫了幾筆。
【你……真的不在乎嗎?】
她身體沒毛病健康的很,但自己畢竟是人類,並不是真正的雌性獸人,人類和獸人之間應該是有生殖隔離的吧?曼拉說的沒錯,他跟她在一起真的有可能會絕嗣。
獸世對繁衍似乎很看重,無數雄獸們為了討好雌性得到血脈子嗣,能把命都豁出去……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還是情急之下故意說給旁人聽的?【我……我可能真的沒有生育力,所以才被部落拋棄了。】
桑落小心翼翼試探,緊張等著他的反應。
瀾滄愣了下,沒說話,沉默良久。
桑落一顆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
“嗯,我不介意。”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笑開。
瀾滄很少笑,面無表情時會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酷感,但笑起來時卻猶如冰川融化,溫柔極了。
“你能不能生孩子,我不在乎,但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否則我不會要。”
瀾滄本來就對交配繁衍這件事沒那麼熱衷,受傷後更是做好了單身一輩子的打算了,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
如今有了一個真心喜歡的小雌性,便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了。
他很知足了。
桑落心跳加快,她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回到原世界的想法,一開始主動親近討好瀾滄,僅僅是因為人生地不熟,她需要找一個大腿,保障自己的安全,以免被送到那個雌性收容所。
此時她的心中真的泛起了漣漪,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一開始的目的就不純,難以承受瀾滄直白而純真的愛,眼眶有些發酸,對不起。
瀾滄見桑落低頭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為自己沒有生育力而黯然神傷,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也沒有說什麼,便回家了。
瀾滄這段日子早出晚歸的更勤了,桑落的日子跟前段時間沒太大的變化,偶爾也會在路上碰見曼拉,她也只是厭惡的無視了自己,沒在暗地裡搞其他小動作。
瀾滄從小苦日子過慣了,對生活條件沒有太大要求,但這間不到四十平的小土屋住兩個人屬實有點擁擠了,桑落傍晚回去,見好幾個獸人搬著幾百上千斤的石料往院子裡運,莉蠻幾人見狀也招呼著自己家的伴侶們過來幫忙,十幾個身強體壯的雄性獸人一起搭夥,短短几天,新小院平地起,房內面積直接擴大到一百五十多平,除了兩人的房間外,還多了好幾個儲物間。
收工的那天晚上,瀾滄和莉蠻的伴侶尤鹿親自下廚犒勞。
帕米爾是個酒昏子,特地從家裡的儲藏室抱了三罐大麥酒,醇厚濃烈的酒香,沁人心脾。
瀾滄還專門做了一份味道稍淡些的酒釀雞給雌性們吃。
多吉她們都被饞哭了,紛紛感慨,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
原來也不是每個雄性都是掌勺大廚啊。
相反大部分雄性只顧著狩獵掙錢,野外日子艱苦生吃活肉都很常見,大部分人連食材都不會處理,有的雌性家中會有一些實力較弱的食草獸人對廚藝這方面有一些研究,瀾滄這種算是狼族百年難遇的逆子了。
阿婭悶頭喝了大半罐酒,幾杯酒下肚,昏頭轉向了,抱著桑落嚎啕大哭,“我、我真是羨慕死你了,你說你一個啞巴怎麼能夠得到瀾滄,我當年追了他那麼久,都沒換他一個正眼,如果,嗝~如果……”
哇的,吐了。
瀾滄一手撐著臉,使了個眼色,半醉的科木趕緊扶著自家伴侶去醒酒了。
酒足飯飽後,人陸陸續續都走了,瀾滄收拾好一片狼藉的桌子,桑落也幫忙把剩下的一罐大麥酒搬進了儲藏室,還沒出門,她被人抱住,地下儲藏室又黑又暗,聞著男人身上傳來的清冽酒香,夾雜著熟悉的冷香,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她轉過身來,卻被他抱得更緊了,手落在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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