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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緊鑼密鼓的準備後,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清晨,一支小小的車隊就從長安城的安化門緩緩駛出。
李父李母雖萬般不捨,但看著李三郎孫燕霞和唐大郎他們都在,就是與李三娘有交情的刑瑜都安排了商隊沿路照顧露珠兒他們,終究就還是紅著眼眶送露珠兒西行了。
不可先生這邊,明面上給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護衛,一個扮作車伕,一個以車伕娘子的身份跟著一塊兒上了路。
暗地裡,那自是另外又安排了一隊人從旁護佑。
就是徐敬真這個叔父,在露珠兒臨行前,還特特去了一趟李家,好生叮囑了露珠兒一番話,讓其在路上莫要逞強,遇事就跑。
除此之外,唐家也請了一隊鏢師從旁保護。
可以說,露珠兒他們這一路西行,不出大意外的話,應是不會有事的。
露珠兒她最後回望了一眼巍峨的長安城牆,看了一眼前來送行的李父李母他們,就毅然轉過身,鑽進了馬車。
李三郎騎著馬在前,孫娘子和露珠兒坐在車內,唐大郎則騎著另一匹馬跟在車旁。
車轅的左邊上坐著的是代號為三的不良人,右邊則是扮作車伕娘子,代號為二十五的不良人。
露珠兒所坐的馬車後還跟著兩輛騾車,上頭裝著行李、藥材和一些準備帶去玉門關的緊缺物資。
露珠兒他們的馬車前頭和騾車後頭還都跟著護衛的鏢師。
車輪滾滾,一路向西。
這條路,李三娘三年前走過,如今她的女兒,將要沿著她的足跡,再次踏上征程。
路途遠比想象中艱辛。
雖有鏢師護送,鏢師的經驗老到,但漫長的旅途、變化無常的天氣、迥異的風土人情,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露珠兒他們這些沒出過遠門的人。
露珠兒第一次見到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闊,也第一次經歷了沙塵暴襲來時天地昏黃、呼吸維艱的恐懼。
不過,在這一路上,露珠兒她卻顯示出了驚人的韌性和適應能力。
她不僅很快學會了如何在顛簸的馬車上穩住身形看書,還跟著老三(不良人)學習如何辨識方向、應對突發狀況,甚至她跟著伍娘子(不良人二十五)學了幾手簡單的防身術。
每晚宿營,她都會拿出過往李三娘寄回長安的家信,就著篝火反覆閱讀,彷彿如此就能從字裡行間汲取來自母親的力量。
她更是堅持每日溫習醫書,和唐大郎、唐三郎切磋醫術,將沿途所見所聞的疾病、草藥都一一記錄下來。
唐大郎將露珠兒的一切努力看在眼裡,欽佩之餘,更多了幾分憐惜與敬重。
一路上,唐大郎想要離著露珠兒近一些的時候,李三郎就總是讓孫燕霞往前湊,那是一點兒都不讓唐大郎有機會與露珠兒獨處。
一回兩回的還好,這三回五回的下來,唐大郎他又不是傻的,自也就明白了李三郎的意思。
如此,唐大郎他倒也是守禮,不過,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見縫插針的單獨守著露珠兒說上兩句話去。
經過兩個多月的跋涉,露珠兒他們終於抵達了瓜州。
在瓜州修整了兩天,眾人這才上了馬車,奔向此行的最終點——玉門關!
離玉門關越近,空氣中的肅殺和蒼涼感就越重。
沿途開始遇到的異族商隊也越來越多,見到的駱駝有時候比人還多。
露珠兒的心也越發揪緊,她既期盼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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