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重瞳啟動,視野聚焦在那堆提純後的金屬胚胎上。
這一次不再是微觀拆遷,而是...建模?
赤鐵礦胚胎(暗紅):結構緊密,能量穩定,像壓縮餅乾般敦實,適合做刀脊。
氧化銅胚胎(幽藍):柔韌度極佳,自帶水流般的延展性,適合做刀鋒。
其他邊角料:如同零碎的程式碼塊,需要重新編譯整合。
陳墨嘗試將精神力探出,不再是尖銳的“拆遷錘”,而是化作無形輕柔的“建模手”。
“凝...凝...”
精神力艱難地包裹住一塊赤鐵礦胚胎,想象著它拉伸延展。
結果那塊金屬紋絲不動,穩如泰山,彷彿在嘲笑著陳墨的“蚍蜉撼樹”。
“意念控物是讓你用意念模擬鍛打!不是讓你用意念給金屬做SPA按摩!”
“精神力是錘子!錘子懂不懂!”
老瘸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發力!意念要集中!想象你在996加班趕專案!想象你老闆在背後盯著你!”
陳墨:“......”
神特麼996...這老頭以前怕不是被無良資本家害過!
他咬緊牙關,精神力猛地一沉,不再是撫摸,而是模擬巨錘砸落!
嗡!
那塊赤鐵礦胚胎終於微微一震,在精神力的高壓“意念鍛打”下,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揉捏,開始極其緩慢地蠕動變形。
雖然速度堪比蝸牛爬,但至少動了!
成了!思路正確!
陳墨心中一喜,立刻如法炮製。
幽藍的氧化銅胚胎如同被馴服的流水,在精神力的引導下,緩緩覆蓋包裹向赤紅的核心刀胚,試圖形成鋒刃。
意念鍛打赤鐵礦:老闆畫的餅都沒你這塊難啃!給我扁!
意念引導氧化銅:水!水!你是水啊!有點液態金屬的自覺行不行?別跟石頭似的那麼硬!
時間一點點過去。
後院裡的景象變得極其詭異且...滑稽。
陳墨像個行為藝術家,對著空氣齜牙咧嘴,雙手虛握。
做出各種“掄大錘”“猛砸”“淬火”。
但其實啥也沒有的動作,額頭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他面前懸浮著一團緩慢蠕動的暗紅與幽藍交織的金屬流體,旁邊那個破碗像個監工一樣靜靜躺著。
老瘸腿則叼著菸袋,眯著眼在旁邊看戲,偶爾還指點江山。
“左邊!左邊淬火不均勻!你意念之火溫度不夠!差評!”
“刀尖!刀尖弧度不行!跟狗啃的似的!重來!”
“玫瑰!玫瑰花瓣的層次呢?意念雕刻刀下重點!花瓣要飽滿!要像剛出爐的肉包子!”
陳墨感覺自己有點想死了。
就在他精神力即將徹底枯竭,眼前陣陣發黑。
那懸浮的金屬流體終於被他用意念“捶打”成了一把...嗯,勉強能看出是把刀的玩意。
刀胚成型,暗紅為脊,幽藍為鋒,線條...算了,線條不提也罷。
只能說充滿了後現代抽象主義風格,離“絲滑”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現在是最後一步,也是最地獄的一步——附魔雕花!
給這把抽象派刀胚,刻上那朵該死的!帶露珠的的玫瑰花!還要要刻兩朵?!
陳墨看著那個豁口的破碗,再看看手裡這把“殘次品”,欲哭無淚。
這難度堪比讓張飛繡花,魯智深跳芭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