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渾身掛滿了細碎的冰晶,頭髮眉毛都染上了一層白霜,嘴角甚至溢位了一絲鮮血。
顯然,剛在那一下,他也並不輕鬆。
但!
他擋住了!甚至撼動了唐婉柔的絕對防禦。
一個煉藥師,用一塊板磚,破了冰系法師的防禦。
“嘶......”
死寂的廣場上,只剩下無數倒抽冷氣的聲音。
陳墨抹了把嘴角的血,看著盾牌上的凹坑,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這塊“功臣”,咧嘴一笑。
“磚兄,幹得漂亮!”
板磚:......(深藏功與名)
唐婉柔目光掃過盾牌上的凹坑,又落在陳墨身上,冰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不錯。”
兩個字,分量極重。
她緩緩抬起手,周身冰晶驟然加速旋轉,一股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恐怖的寒意開始醞釀。
整個廣場的溫度再次暴跌。
“下一擊,不會留手。”
陳墨眼神一凜,撐著板磚站了起來,重瞳幽光再次點亮!
“求之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髮,回合結束的鈴聲響起。
鐺——鐺——鐺!
三聲悠揚洪亮的鐘聲響徹整個廣場。
“時間到!第一輪小組賽全部結束!”
主席臺上,趙局長洪亮的聲音帶著靈力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
“所有選手立刻停手!休整半小時!”
“敗者組第二輪準備!晉級者請到休息區候場!”
擂臺邊緣的符文光幕瞬間穩定下來,將兩人隔開。
陳墨和唐婉柔的動作同時頓住。
臺上臺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又帶著點意猶未盡的遺憾。
唐婉柔深深看了陳墨一眼,尤其是他手中那塊再次變得平平無奇的板磚,寒氣收斂,轉身飄然下臺。
陳墨也鬆了口氣,感覺渾身骨頭都在剛在那一下硬碰硬中發出呻吟。
他齜牙咧嘴地抱起板磚,對著唐婉柔的背影喊了一聲。
“學姐!記得請我吃飯啊!我要兩份醬骨頭!”
唐婉柔的腳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沒有回頭。
臺下眾人:“......”
這傢伙腦子裡除了丹藥和吃的,就沒別的了嗎?!
陳墨一瘸一拐地走下擂臺,迎接他的是白校長那張激動得鬍子亂顫的老臉。
和一群恨不得把他切片研究的考官目光。
“好小子!真給老子長臉!”
白校長一個巴掌拍在陳墨沒受傷的肩膀上,差點把他拍跪下。
“你那板磚...到底是什麼法器胚胎?!”
一個來自帝都靈械研究院的考官兩眼放光,如同餓狼。
“還有你剛才嗑的什麼藥?瞬間爆發增幅那麼大?!”
另一位丹藥協會的考官呼吸急促。
陳墨警惕地看著這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考官。
“請支付兩千萬開口費。”
眾考官:“......”
白校長趕緊把陳墨拽到休息區,壓低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你小子收斂點!剛在嚇死老夫了,還以為你要被婉柔丫頭凍成冰雕。”
“對了。”
白校長突然想起什麼,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湊得更近,聲音壓得極低。
“剛收到訊息,沈家派人來了,就在觀禮臺貴賓席!領頭的...是沈萬山的親弟弟,沈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