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時間越久，沈家姐妹就愈發清楚沈賦語有多麼優秀，明明出身農家，卻憑藉自身努力認字，學問方面更是一點就通。別看沈賦語表現平平無奇，在書院成績並不出眾。
沈夢凝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沈賦語不願意過多表現，不想吸引其他人注意力。
沈賦語學問遠遠在她之上。
同樣是在讀書，沈夢凝需要花大量時間去理解，沈賦語只需要花一點點時間，甚至可以為沈夢凝和沈夢舞解答疑惑。
種種跡象都表明沈賦語是多麼優秀。
越是這樣，沈夢凝就愈發心疼沈賦語。
“沈賦語，不要為我們犧牲。”沈夢凝眼神格外認真看向沈賦語，目光透露著幾分祈求。
沈賦語難得沉默了下來。
她開始反思。
是啊，沈家姐妹是人，不是傀儡。
她們擁有自我意識，沈賦語強行將自身意願加在沈家姐妹身上，卻從未想過沈家姐妹是否願意，只是一位給予，強行她們接受。
沈賦語抿唇，不知過了多久，沈賦語抬頭再看向沈家姐妹，眼神澄澈又認真，“大小姐，二小姐，我知道錯了，日後一定會詢問你們意見，絕對不會擅自做決定。”
“好。”
沈夢凝勾了勾唇角。
“沈賦語，遇到任何危險，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我和姐姐可以幫助你。”沈夢舞拿出長鞭，“我也會武功呢！”
沈賦語噗嗤一笑，姐妹三人頓時冰釋前嫌。
“壞了！”
沈夢凝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院試就在這兩天，我們得儘快趕回去，不然會錯過考試。”
沈賦語和沈家姐妹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睛中看出驚恐情緒，是啊，她們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不知多少人盯著沈夢凝，要是錯過院試……
光是想一想，沈賦語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走，我們快點趕回去。”
沈賦語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腳踩在清風劍。
沈家姐妹站在沈賦語兩側，沈賦語一手抓著一個。
“抱緊我，千萬不要被風吹下去。”
沈賦語叮囑一聲，清風劍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失重感覺傳來沈家姐妹不自覺驚撥出聲，下意識抱住沈賦語，以此獲取安全感，風颳在臉頰帶著幾分刺痛，沈家姐妹都不敢睜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沈家姐妹才緩過來。
“沈賦語，好刺激啊。”沈夢舞睜開眼睛，語氣逐漸變得興奮，“沈賦語，等考完試，我也想學習御劍飛行，你能不能教教我？”
“沒問題。”
“抓緊我，我要加快速度了。”
距離院試還剩半天時間，沈賦語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能否在考試之前趕到。
這邊，眾多書生早早開始排隊，心情無比忐忑與緊張。
祈長春，也是乘風書院山長的孫子。
他視線掃了一圈，“沈夢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