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爻的眉頭越發緊鎖,繡線傳來的資訊不會錯。可這些人都是哪裡來的?
他將茶杯放在女子手邊,心中有了最為可能的答案。
這些人,來自封門村!可他明明用繡線窺探過村莊中的房間。
房中都如同棺材般陰冷,裡面也未曾有過生人氣息。
這些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那房間,你想進去?”
女子輕啄了一口杯中茶水,突然開口問道。
林爻點了點頭,未曾說話。
“明日早些澆花,然後去看看。”
女子將茶杯放回桌上,偏頭看了眼身邊的空位置。
“又跑去哪裡玩了?”
此時,臺上傳出鑼鼓響聲。
林爻順著聲音看向戲臺,戲子登臺的上場門簾子被撩起。
一群人抬著個甕走了出來,放到臺上後下了戲臺。
外院徹底靜了下來,鑼鼓聲逐漸響起。
咿咿呀呀的戲曲聲迴盪在臺上。
但戲臺上哪有什麼戲子,眾人所見,只有一座甕。
林爻站在女子身旁,她閉著眼,好像在等待著。
鑼鼓聲停滯,甕中伸出畫著戲子裝扮的頭顱。
與之前婉轉的戲曲不同,他聲音嘔啞難聽。
林爻偷偷看向身旁女子,沒想到後者居然認真看著甕中戲子的表演。
“這戲子的身子在這甕中?”
林爻側身看向身後,那些觀眾們更是聽得如痴如醉,離戲臺近些的,眼中甚至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這戲子之前唱的戲曲我從未聽過,現在唱的倒更像是某種祭文。”
林爻細細聽著,戲子聲音雖然嘔啞晦澀,可聽到最後。
他感受到這聲音中有著獨特的韻律。
再加上戲子嘶啞的聲音,與其說是戲曲,更像是在哀悼著傾訴。
“他在為這些村民唱祭文?”
臺上,戲子的聲音停下,重新回到甕中。
在他下臺後,那些觀眾順著林爻與女子身邊安靜的離去。
“腳跟不沾地。”
林爻現在越發覺得奇怪,這古宅和封門村肯定有著某種聯絡。
詭異的兩姐妹,不知是生是死的封門村民。
林爻撫摸著自己胸口,黃牛皮從蘭若寺的最後給了一道提示後,直到現在依舊悄無聲息。
“還是要靠自己。”
林爻輕嘆一聲,明日便如同女子說的那般,早些去那個房間看看。
或許她真正的意思是讓林爻見到那個婢女。
如果那間屋子中藏著一個人,那麼婢女手中的托盤便說得通了,可那些青磚是誰封住的?“走吧,回小築,你便住在廂房,夜深了後不要出來。”
兩人回到丁香小築,院內不知何時已經掌起了燈。
女子還是如同之前那般自顧自回到房間中。
林爻本想與她聊聊,但現在也只得回到廂房中。
他躺在床上,想著一路以來發生的事情。
忽然覺得腦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之間便睡了過去。
夜深。
丁香小築外出現了個人影。
它徑直走到廂房門前抬起手。
“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