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慕容，還是算了，反正他也沒把她們當成自己人。
“都起來吧。”
樓素衣示意大家起身。
所有人紛紛起身。
樓素衣看著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不禁想起她們初初進宮時的模樣。
明明也只是幾年時間而已，明明也沒什麼感情，竟也生出不捨的情緒。
“你們出宮以後，就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將來想必也不再有見面的機會，各位好自為之。”樓素衣淡聲說道，心裡多少也有些惆悵。
德嬪端著茶杯，率先起身：“我敬娘娘一杯！多得娘娘大氣，未與我計較，還給了我許多賞賜！娘娘是頂好的人，多謝娘娘不計前嫌，我先乾為敬！”
樓素衣遙遙舉杯：“妹妹客氣！”
有了德嬪開頭，其他人也紛紛說了一番客套話。
說起來她們還有機會重新過不一樣的生活，確實是她們的造化。
只是臨離別之際，多少還是會有點不捨。
之後樓素衣送她們到宮門口，直到她們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樓素衣還沒有回神。
“都走遠了，有什麼好看的。”慕容的聲音在樓素衣的身畔響起。
樓素衣轉眸看向他，失笑道：“也不知怎的，明明和她們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但看她們都走了，居然會有點不捨。”
“你這性子就不是做大事的人，太過仁善。”慕容摸摸她的頭。
剛才離宮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曾對素衣有過怨懟，甚至還可能在背地裡做過什麼惡毒事，偏就這樣，她居然還會有不捨的情緒。
“陛下不懂。”樓素衣嘆息。
“我怎麼不懂，你且說說。”慕容不以為然。
“就拿德嬪來說，以前和她絆嘴我覺得也挺有趣。她一走，宮裡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想想都覺得以後在宮裡的日子會很無趣。”樓素衣笑道。
“以後朕隔三差五帶你出宮走走便是。自己動嘴多累，還不如出宮，看旁人絆嘴更有趣。”慕容牽著樓素衣的手往回走……
兩夫妻走在寬敞明淨的宮道上，說說笑笑。
他們都沒發現，有人自宮門一角走出，此人正是齊宴。
他看著帝后二人相牽而行的身影，只覺前方的夫妻二人實在是般配。
陛下給了素衣能給的一切。
她有愛她的夫君，有兩位乖巧可人的小皇子，她很幸福。
當年若他能抗住家族壓力，不與池家聯姻，如今為她擋風遮雨的人應是他。可世間從無如果，唯有宮牆處飄下的落葉，替他發出無聲嘆息。
他轉身，與帝后二人背道而行。
帝后的歡語已湮沒在九重宮闕深處，而他走向的，是永遠不會有她的前路……
感覺想看番外的沒幾個寶子，估計不會寫了。
開了新文，有興趣的寶子可以看看新文。
謝謝寶子們陪大千直到完結哈，大家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