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後坐著一個白髮老人,攤子上擺著十幾個吹好的糖人,有小鹿,有小狗,有小貓,有小豬,有蝴蝶,一個個活靈活現、可可愛愛。舒月痕看著喜歡,心想:要是蘇湘看到,一定喜歡。
她拿了一個小狗形狀的糖人,問道:“老人家,這個怎麼賣?”
那白髮老人正在專心吹糖人,聽見聲音看了舒月痕一眼,驚訝問道:“姑娘,你怎麼敢一個人出門?隨城鬧妖怪了,專門抓妙齡少女,隨城人心惶惶,一般少女已經不敢出門了。”
舒月痕再也沒有心思玩糖人了,她問道:“隨城附近不是有真符門嗎?他們不管嗎?”
白髮老人說道:“據說縣尊大人已經差人去請了。要說這事也是古怪,半個月以前就聽說周圍村鎮有女人走失,縣裡說是王大鬍子拐的,可王大鬍子被抓了之後,隨城就開始了。差不多一兩天就有女人突然沒了,縣裡又說是有妖怪抓人。這妖怪實在厲害,縣裡的法師收不了,只能請真符門的高人下山捉妖了。”
舒月痕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修仙界正魔相爭,戰鬥力不強的仙門都存活不下來,從來沒有聽說過仙門治下有妖怪抓人的。
她拿走小狗糖人,給了白髮老人一顆金珠。
白髮老人拿起金珠還在左看右看,舒月痕已經拿著糖人繼續走遠了。
舒月痕往大道走去,漸漸走到縣衙附近。
她看見一箇中年婦人被幾個衙役扔了出來,罵道:“你這無知婦人瘋了,你女兒丟了,是被妖怪捉走的,你每日到縣衙敲鼓鳴冤有什麼用?”
那中年婦人爬了起來,只是繼續磕頭:“求求官爺找找我女兒!求求官爺!……”
那幾個衙役早已走遠,那中年婦人還在地下叩頭,她渾身泥土,披頭散髮,表情麻木,像一個只知磕頭的木偶。
很多老百姓在旁圍觀,他們都小聲議論:“這不是開酒樓的李寡婦嗎?”
“她女兒也丟了。”
“她瘋了!”
“她丈夫早逝,只得一個女兒,寵得如珠似寶,現下沒了,實在可憐。”
舒月痕站在原地,小狗糖人也掉落在地,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地球時的父母。
她本是魏佳,在地球時上有一個普通的家庭,有一對普通的父母,父母普通地疼愛她,她也普通地愛著父母。
她從來不敢細想,要是地球上的父母發現她丟了,會是怎麼樣的難過。
她看著地上仍在磕頭的中年婦人,彷彿看到自己原來的父母,心裡冰涼一片。
舒月痕再也忍受不得,她飛身進入縣衙,一揮手把所有阻攔她的衙役掀飛,那些衙役如同剛才他們被扔的婦人一樣,飛了好遠。
舒月痕旁若無人地走進了縣衙,所有擋住前面的人都被她揮手掀翻。
舒月痕不想在凡人面前顯威,可有時候拳頭比金子還有用。
舒月痕一直走到後院,終於找到了縣令,她直接揮起秋水寶劍,揮出無形劍煞。
那縣令瞬間就看見自己的腦袋飛起,但是下一瞬間又發現自己的腦袋還在自己頭上。
縣令雖然嚇地要死,但還是麻利地跪在地上:“上仙駕臨,有何指示?”
舒月痕說道:“我覺得李寡婦很可憐,你們對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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