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痕身上所穿的是縹緲宮所制的白薇法衣,雖然沒了靈力,可這法衣是用天蠶絲所制,既堅韌又光滑。那匕首終究沒有刺穿白薇法衣。
木寒雲取了長風劍,此時察覺不對,縱身一躍,長風劍順勢扎入唐德後心。
老漁夫唐德死了。
他的眼睛仍然瞪著舒月痕,眼角都是紅血絲,滿是倔強與憤怒。
木寒雲擔心地看著她:“師姐,你沒有事吧!”
舒月痕正待搖頭,卻聞到了燃燒的血腥氣,視野突然變成血紅色。
那把匕首有問題。
兇戾的殺意如同利劍刺入她的心神,舒月痕眼前一黑,暈倒在木寒雲的懷裡。
師弟,對不起,真成了你的累贅了。
……
舒月痕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床上,鋪蓋被褥俱都是綾羅綢緞。
床前還爬著一個青衣侍女,睡得正香。
自己這是又穿越了?還穿越到大戶人家當了小姐?舒月痕連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太好了,自己還沒有穿越。
自己身為玄天劍宗臥雲峰的大師姐,要是死在一個老漁夫手裡,怕不是會被別人笑掉大牙。
舒月痕坐起身來,卻感到一陣眩暈,她神魂上的傷勢更加重了。
舒月痕認真反思,她現在受了傷,甚至比不上一個凡人,就不應該擅自行動,更不應該發不必要的善心。
外面那些大宗門,到底什麼時候能請走鴻蒙魔君,讓天地靈氣早些進來。
她受不了自己這麼虛弱的樣子,徹底成了師弟的拖累。
青衣侍女察覺動靜,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
她大概十五六歲年紀,身形微胖,長相也很討喜。
她咧開嘴笑道:“我叫瓜兒,被老爺派來伺候舒仙子,舒仙子終於醒了。木公子一直很著急,我現在就去告訴他。”
舒月痕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他在哪兒?”
瓜兒一臉憨笑:“木公子在前廳,和我家老爺商議事情。”
“你帶我去找他。”
瓜兒大驚失色:“可是木公子說你受了傷。”
“可我現在好了!”舒月痕瞪了這個多嘴的小侍女。
舒月痕的目光很冷,嚇到了瓜兒。
這位舒仙子昏迷的時候是一個柔弱美女,可是醒來後既然這麼兇。
瓜兒扶著舒月痕向前庭走去。
穿過一座座迴廊,這些迴廊都掛著燈籠,兩人走得很慢。
瓜兒邊走邊說:“舒仙子,老爺說你和木公子都是仙門中人,你知道天為什麼一直不亮嗎?太陽一直沒有升起來,大家都很害怕。”
舒月痕望了望漆黑的庭院,不知該怎麼回答。
實話告訴她,有一位大魔頭把鴻蒙鐘罩住了醉夢湖和臨湖鎮。
舒月痕沒有說話,瓜兒也沒有閉嘴,外面這麼黑,她有些害怕。
“我聽相熟的姐妹說,這是因為臨湖鎮有人得罪了神明,神明降罪,讓我們臨湖鎮不能見到太陽。舒仙子,你說,要是沒了太陽,大家該怎麼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