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毛海峰聞言,禁不住怔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痕,眯起了眼睛,心裡面思索了起來。
“難道說,朱大人也招降了吉屋村的倭寇?”毛海峰抬起頭問道。
除此之外,毛海峰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原因了。
他想來想去,也只有朱平安招降了吉屋村的倭寇,吉屋村的倭寇成了自己人,自己才報不了仇,不能拿剛入夥的武田利川怎麼辦。
可是,朱平安為什麼要招降武田利川呢?
武田利川他夠資格嗎?!
如此置我義父汪直於何地?!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他並列被招降了?!
而且,武田利川前腳才剛踹了我的大營,你後腳就招降了他,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毛海峰心裡忽然有些委屈......
“沒有,他們還不配!”朱平安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說道。
“啊?”毛海峰更懵了。
既然你沒有招降吉屋村倭寇,那為什麼說我報不了仇了呢?!
還能有什麼原因?
總不可能是朱平安怕了吉屋村的倭寇吧?!毛海峰才升起這個念頭,就自己搖頭否決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朱平安連義父汪直都不帶怕的,又怎麼會怕吉屋村的小倭小寇呢。
那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朱平安說他不能報仇了。
想不明白此事,毛海峰只好無奈的抱拳,向朱平安請教道,“還請朱大人賜教。”
“你之所以不能找武田利川報仇,是因為......”朱平安說到這頓了頓,在毛海峰眼巴巴的目光下才又繼續說道,“是因為武田利川已經被我軍擊斃了,這個傢伙在村東的高崗上坐鎮指揮,正好被我們的人堵住,為防意外,直接一輪虎蹲炮,這老小子正好被擊中,腦瓜子都碎了,紅白一地。”
“好,太好了,就是死的太快有點便宜他了,不然我非得好好炮製他一番,讓他見識見識十八般酷刑。”
毛海峰聽後,一秒變臉,從委屈臉一下子變成了激動興奮可惜臉。
不過,一想到武田利川掛了,他就想到了武田家在吉屋村兩代積累的財富,不由得兩眼冒光的說道,“朱大人,武田利川掛了,他帶來的人也死的死跑的跑,現在吉屋村必定空虛,咱們趕緊出兵,徹底覆滅了吉屋村!武田父子兩人經營吉屋村二十餘年,燒殺搶掠沒少幹,他們在村子裡必然藏有大量財物,合該是你我所有,逃回去的吉屋村倭寇短時間也轉移不了多少財物,咱們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有了吉屋村武田家父子兩代二十餘年的積累,毛海峰相信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實力了。
有了銀子,何愁招募不來倭寇,沿海大大小小倭寇多的是,只要捨得撒幣,很容易就能招來一批倭寇。
另外,要是不想濫竽充數的話,拿銀子從其他船隊長手裡也能買來精銳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