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珠珠勾勾嘴角,貼心的給楚如嫣遞上一塊鏡子,“白芷給你下了毀容的硫磺脂,又自殺嫁禍給我,真是可憐啊。”
楚如嫣下意識接過鏡子,望向鏡子中的自己,只一眼,就將鏡子扔了出去。
她捂著臉尖叫,“這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假的!”
蘇晴芳淚流滿面,抱著失控的楚如嫣道,“女兒乖!你以後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楚如嫣哭的說不出來話,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她毀容了,沒有了美麗的臉,從今以後,她就完了!
突然,她充滿怨恨的看向楚珠珠,“楚珠珠!你敢害我!”
她心下了然,一定是楚珠珠下的手!
白芷早早就被她囚禁起來,怎麼可能有法子讓她毀容!
楚珠珠譏諷的說道,“楚如嫣,你腦子傻了?如今證據確鑿,你在我身上攀咬什麼?”
白芷的屋子裡有硫磺脂,把她殺死的茶是金逸下的毒,楚珠珠一身乾乾淨淨。
連蘇晴芳都開始說道,“嫣兒,從前珠兒做錯了很多,可是這次和她沒有關係........”
楚墨看著楚如嫣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絞痛不已,可他現在看都不敢看楚珠珠一眼,生怕楚珠珠又讓他磕頭。
楚如嫣指甲掐進肉裡,嘴角咬出鮮血,眼底的恨意幾乎濃郁的滴下來。
一定是楚珠珠!她的臉肯定是楚珠珠乾的!
“夫人,我在金逸的屋子裡,曾經見過這硫磺脂。”
一片寂靜中,春花突然細聲細氣的開口道。
金逸大腦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看向春花。
她在胡說什麼?!
而楚墨卻突然動了,他細細又看了一眼姚黃手中的白瓷瓶,突然覺得甚為熟悉。
他眉頭一皺,推開門口的丫鬟就往金逸的屋子跑,不多時就跑了回來,手中赫然舉著一個相同形狀的瓶子。
金逸震驚的全身僵硬: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楚墨陰沉的盯著金逸,“這件事你是不是知情?”
金逸百口莫辯,結結巴巴的搖頭,“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這個東西奴婢從未見過........”
楚珠珠眉頭微動,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春花。
只見她依舊安靜的垂著頭,彷彿和這件事毫無關係。
楚珠珠微微凝眉。
蘇晴芳卻氣得身子發抖,白芷已經死了,又不能讓她再死一次,心中怒火無處發洩,她索性什麼都不管了,指著金逸道,
“把她拉出去,杖斃!”
金逸全身冰冷,直到婆子開始上前拉扯她,她才拼力開始掙扎。
她尖叫著看向楚如嫣,“嫣姑娘,你救救我!我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啊!嫣姑娘!嫣姑娘!”
楚如嫣垂下眸子,柔柔弱弱的靠在蘇晴芳身上,“這個金逸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孃親,我好怕啊。”
蘇晴芳心疼的將楚如嫣摟在懷裡,喊道,“還不快把金逸這個死丫頭的嘴堵住。”
楚珠珠淡淡道,“看金逸的意思,彷彿這件事另有隱情?”
楚如嫣心裡咯噔一下,若是金逸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她可怎麼辦。
如今她毀容了,爹孃還會站在她這邊嗎?
楚如嫣嗚咽一聲,“孃親,我不想聽這些人狡辯,不想再看到她們!”
蘇晴芳心中酸澀,楚墨直接上前幾步,幾巴掌把金逸抽的鼻青臉腫,拉著她的領子就把她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