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珠珠撲到在軟榻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到第二天白天,陽光透過帷幔柔和的灑在楚珠珠的臉上,她卻仍沉浸在夢鄉中。
突然,房門被猛地推開,小靜一臉慌張地衝了進來,蹲在軟榻旁,聲音又輕又急,“姑娘........姑娘.........”
楚珠珠睫毛輕顫,迷糊中問道:“怎麼了。”
小靜手裡拿著一張燙金請柬,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安國公夫人送了請柬來,點名要請您和嫣姑娘參加她舉辦的賞春宴,這.........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她將請柬遞到楚珠珠面前,那張請柬華麗又張揚,足以顯示安國公夫人的高傲。
楚珠珠眨眨眼,緩緩坐起身。
她接過小靜手中的燙金請柬,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繁複的花紋,想起昨夜雲君對她說的話。
原來,楚如嫣這次又和安國公么子陳麒合作了。
上一次楚如嫣誣陷她,也是和陳麒一起。
楚珠珠低頭冷笑。
“陳麒........”
她低聲自語,“看來神醫雲君果然醫術精湛,楚如嫣的臉這麼快就好了。”
恐怕那一瓶的紫河車都吃光了吧。
小靜站在一旁,滿臉憂色,“姑娘,您真的決定要去嗎?萬一他們又........”
“沒有萬一。”
楚珠珠打斷她,從床上起身,坐在梳妝檯面前擺弄著為數不多的幾個飾品,似笑非笑,
“我倒想看看,楚如嫣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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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賞春宴那天,安國公府門口,安國公嫡長女陳玉琴正迎來送往。
楚珠珠一身白色雲錦長裙,裙襬輕揚,靜靜走近。
陳玉琴眼神劃過一絲嘲諷和鄙夷,面上仍親熱道,“珠妹妹,你也來啦?”
她是幾年前楚如嫣狀告楚珠珠差點害她失身的知情者。
對她來說,她的么弟和楚如嫣都是毫無爭議的受害者。
楚珠珠神色淡淡,“安國公夫人特地為我下了請柬,我自然要給長輩這個面子。”
陳玉琴眼神一暗,
“珠妹妹,你這規矩還沒學完吧?嘖嘖,就算迫不及待想赴宴,也要等候鎮北侯夫人和嫣兒一起啊?”
她聲音清脆清晰,一旁的貴夫人們的眼神不由望了過來。
只見陳玉琴笑聲親切,“聽說珠妹妹認親宴一舞傾城,今日也要獻舞一曲嗎?”
其他貴夫人眼中閃過興趣,問道,“楚家丫頭,你今日要跳什麼舞?”
見眾人的目光圍過來,陳玉琴心底嗤笑。
楚珠珠眼底似笑非笑的划向陳玉琴。
她舞蹈水平並不精湛,將劍舞與花枝結合後才讓人眼前一亮。
可這種巧方,用一次是驚豔,第二次就是敷衍了。
陳玉琴這是要讓她聲譽掃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