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楚如嫣前幾個月一直被禁足府中,你覺得她是透過什麼途徑偷偷聯絡到的陳麒?”
頓時,屋內靜得連呼吸聲都彷彿停滯。
楚如嫣的心猛地懸至嗓子眼,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只見楚珠珠輕抬玉手,小靜悄無聲息地步入,雙手中捧著一封泛黃的信封。
楚如嫣目光觸及那信封,瞳孔瞬間放大,臉色慘白,嘴唇翕動卻半個字也擠不出來。
蘇晴芳茫然起身,顫抖的手緩緩接過信封,指尖因緊張而不自覺地輕顫。
楚如嫣失聲喃喃,“楚珠珠,你怎麼會........”
蘇晴芳顫抖的手拿著信封,覺得那信封似曾相識,但又下意識不想去相信。
楚珠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目光冷漠而疏離,輕聲道,
“這封信,就是楚如嫣和陳麒取得聯絡的原因。”
鎮北侯見蘇晴芳不動,他猛地一把奪過信封撕開。
他一目三行地快速瀏覽,臉色越來越陰沉,手指因憤怒而泛白,壓抑而恐怖。
楚珠珠靜靜地立在一旁,眸光冷淡,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鎮北侯的臉色陰沉如水,雙眼如同深淵般幽暗,他陰惻惻地開口,
“楚如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蠱惑我的兒子?”
言罷,他憤怒地將手中的紙張狠狠摔在楚如嫣的臉上。
紙張鋒利的邊緣在楚如嫣嬌嫩的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鮮血瞬間滲出,染紅了她的半邊臉頰。
楚如嫣的瞳孔劇烈震動,眼中滿是驚愕與恐懼,她緊張地辯解著,聲音顫抖,
“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然而,鎮北侯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他根本不再理會楚如嫣的哭喊,只是爆喝一聲,
“來人,把楚墨給我押過來!”
可這次,連蘇晴芳都沉默了。
她呆愣地盯著地上散落的信紙,那薄脆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楚如嫣的字跡。
字跡扭曲而急切,字裡行間盡是對兄長的撒嬌與懇求。
她求楚墨幫她與陳麒聯絡,讓陳麒在安國公府尋機奪走楚珠珠的清白!
蘇晴芳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她目光空洞,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楚如嫣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團,瘦弱的肩膀在不停地顫抖,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打溼了她滿是恐懼的臉龐。
一片壓抑的氣氛中,楚墨緩緩步入,腳步沉重。
他看到楚如嫣可憐兮兮的跪坐在地上,眼神一閃,強行控制住心底的衝動,垂著頭規規矩矩的走到鎮北侯面前。
楚墨雙膝跪地,身子深深彎下,額頭觸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臉頰瘦削,顯得很是憔悴,衣服寬鬆地掛在他身上,隨風輕輕擺動,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在祠堂的這些天,楚墨瘦了很多。
蘇晴芳站在一旁,目光緊緊鎖定在楚墨身上,眼中滿是心疼與不忍。
楚墨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眼底劃過籌謀,聲音帶著幾分嘶啞,磕頭道,
“兒子楚墨,拜見父親!”
聲音在空曠的屋內迴盪,帶著一絲悲涼。
可鎮北侯卻未向他預想的那樣,心疼的將他扶起,而是一腳踹了過去。
帶著凌厲和無限的憤怒,楚墨被狠狠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