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頓了頓，老王又將目光轉了回來，重新鎖定了陳凌霄的臉。
老王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有些意外。
平時陳凌霄看見自己都會先低頭，不敢與自己對視。
今天這是怎麼了，膽子突然這麼大。
但很快，老王便有些複雜的搖了搖頭，暗歎一聲再次挪開目光。
這一幕突然讓陳凌霄心中五味雜陳。
陳凌霄明白老王為什麼搖頭。
他是在暗暗惋惜和無奈，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雁一中屬於市裡的重點高中，中考統招分數線是很高的。
當年陳凌霄中考進來的成績是班上前五，按道理高考是要奔著211院校去的。
可他卻因為一個女生......
王國海私下找陳凌霄談過很多次心。
語重心長，各種敲打，卻都無濟於事。
最後，只得無奈放棄，由著陳凌霄去了。
前世高中畢業以後很多年，陳凌霄都沒臉去見老王。
直到考研成功之後，陳凌霄才敢登門。
老王當時激動得眼眶泛紅，一個勁的說你小子要早點這樣就好了。
陳凌霄暗暗吐了一口氣，心道：老王，前世我沒能聽你的，但這一世我肯定不讓你失望！
................
早讀課一結束，劉子銘便跑去“交水費”了。
可他一回來，人便湊到陳凌霄跟前，張大眼睛問：“陳凌霄，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陳凌霄反問。
“嘖！沈清然啊，你真不追了？”劉子銘眼睛鼓得更大了。
陳凌霄輕輕點頭，面色平靜。
劉子銘皺眉：“不會吧，我怎麼有點不信呢！你不會過兩天又主動貼上去吧？”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
“你不是嗎？”
陳凌霄一臉無語，微微翻了個白眼後，低語道：“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哦？你確定？”
“確定！”
“哥們，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劉子銘有些激動，說完便一巴掌拍在陳凌霄肩膀上，眼中甚是欣慰。
陳凌霄微微一笑，輕輕點了下頭。
不料劉子銘卻突然愣住了，他皺眉緊盯著陳凌霄的眼睛。
頓了頓，劉子銘忽然眼神陌生的搖了搖頭，表情愕然的道：“嘶......你不對勁啊，你很不對勁！”
“我哪不對勁？”陳凌霄被逗樂了。
劉子銘認真道：“嘖！該怎麼說呢......”
“今天的你，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陳凌霄暗道：那可不，皮囊雖然還是那副皮囊，可靈魂已經大升級了！
劉子銘能感覺出這些並不奇怪。
畢竟心態上的成熟和情緒上的穩定能直接影響一個人的外在氣質和氣場。
“這樣不好嗎？”陳凌霄問。
劉子銘被問得微微一愣，接著馬上點頭道：“挺好的，就是有點突然，我有點不適應。”
“沒事，很快就適應了，我看好你！”陳凌霄微笑。
劉子銘一臉感慨：“老陳，你現在這麼說話還挺有氣場的，不急不忙，風輕雲淡，透著一股乾脆利落！”
劉子銘不是在說反話，他是真的感受出了陳凌霄的變化。
陳凌霄臉上仍舊帶著微笑，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