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名之子,和宇智波池泉撕破臉皮,在木葉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而且百分百會把宇智波一族拖進來。
——照舊。擺在猿飛日斬面前的其實也就只有這兩個選擇。
身為火影的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猜都不用猜。
“三代目。”宇智波池泉冷然道:“倘若因為我的行為,導致忍界滋生了更多的惡,那就說明那些作惡之人,本身就不是什麼正常的貨色,天生就一隻腳踩在絕對正義的對立面。”
“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來支撐他們內心的惡,我的行為只是恰好成為他們所需要的藉口。這樣的存在本就是絕對正義的潛藏之敵。”
“他們本就是[絕對正義]需要肅清的忍界之惡之一。如果因為他們會給忍界帶來混亂,正義選擇妥協隱忍,選擇不再發聲……”
宇智波池泉眯了眯眼睛,繼續道:“那樣的正義……只會讓我被噁心到忍不住彎腰作嘔。”
“況且……”
宇智波池泉再道:“三言兩語就想妄圖改變一個成年人所堅持的一件事。三代目,你是否有點太看得起自己的‘人格魅力’了?”
猿飛日斬表情略顯僵硬,哪怕明知道自己對宇智波池泉的反應早有預料。
可每次被對方當面反駁回來,又總是讓他十分的惱火。
放眼整個木葉,也就只有宇智波池泉會這樣用一連串的話來懟他這個火影。
關鍵是……這也意味著池泉的[絕對正義],已經不再是一把自己能握得住的雙刃劍。
曾經。
猿飛日斬還是能倚靠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利用其震懾村子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現在。
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握得住了,他也看不清這把雙刃劍到底會斬向村子裡的什麼人了。
“忘了提醒你了,三代目。”就在猿飛日斬內心錯愕,且啞口無言時,宇智波池泉聲音再次傳來:“你身後的那些人,除了其中一人外,其他人在我眼裡,也都是惡徒。”
猿飛日斬瞳孔一縮,他這才發現宇智波池泉手中的忍刀一直都沒有歸入刀鞘!“惡徒……需要被肅清。”
當宇智波池泉這句話落下之際,猿飛日斬帶來的一眾暗部忍者立即警惕起來,並迅速組成一圈人牆,將猿飛日斬團團包圍保護住。
他們也都是見識過宇智波池泉的萬花筒能力的。
絕不能讓宇智波池泉這個危險的傢伙對火影大人使用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瞳術!
嗖——
一眾暗部忍者包括猿飛日斬在內,都眼睜睜見到宇智波池泉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猿飛日斬口中“攔下他”這幾個字被堵在喉嚨。
因為他真切地感受到宇智波池泉身上的殺意。
而他腦海中也冒出一個古怪念頭——如果自己真讓暗部攔下池泉的話……百分之百會在這裡爆發一場死傷慘重的衝突!
也正是猿飛日斬的這一猶豫。
宇智波池泉已如虎入羊群,手中忍刀在其中一個大名家臣的脖子上一抹。當他與對方脫身而過時,一顆頭顱便拋飛而起。
猿飛日斬與暗部忍者們驚愕回頭往後看去。
視線中……
足有十數個凝固著驚恐表情的頭顱高高拋飛,十幾具無頭屍體所噴灑的血液如一場血雨,甚至有一滴鮮血穿過暗部忍者們的重重人牆,濺落在猿飛日斬的火影御神袍之上。
沒有慘叫,沒有痛嚎,有的只是十幾個頭顱掉落在地、以及十幾具無頭屍體撲倒在地時,所不約而同發出的悶響。
“咕嚕咕嚕——”
一顆斗大的頭顱滾落到一個暗部忍者的腳邊。
徹骨的瘮人寒意,令這個身經百戰的暗部忍者,都忍不住升起一大片雞皮疙瘩。
——宇智波池泉,這個男人簡直太危險了!這幾乎是所有暗部忍者的共識了。
但暗部忍者們卻沒有一人在心中暗暗指責腹誹宇智波池泉的行為是做錯了。
畢竟沒有人會質疑這個男人對“惡”的判斷。
這也是猿飛日斬面色複雜的原因。
他和暗部忍者們的一部分想法出奇的一致。
“不……不要……”
“不要殺我……”
斷斷續續的驚恐哽咽聲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寂靜,只見唯獨活下來的一個大名家臣已經被嚇到失禁了,他正癱坐在血液與屎尿之上,滿面恐懼駭然看向面無表情的宇智波池泉。
猿飛日斬見到宇智波池泉理都沒理那個人。
這個令他都覺得心頭一緊的年輕人直接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對著自己道:“三代目,應該不需要我把他們惡行逐一說清楚吧?”
接著他就見到宇智波池泉離開了。
猿飛日斬:“……”
地上流著的血液已經蔓延到猿飛日斬腳邊。
他不禁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半句話。
“那個……火影大人。”泉將手中的小本本撕下幾張紙,小步走上前,再遞給一個暗部忍者,並說道:“這是我記錄下來的有關於御炎院九助的罪行,都是池泉前輩口述出來的。您可以把屍體送給山中一族,讓他們檢測一下屍體的記憶,看能不能對得上。”
暗部忍者面具下的表情頗為古怪地接下下了少女遞過來的幾張寫滿字的白紙。
然後再轉遞給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伸手一接,默默凝視上面的字型。
最終深深一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