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斯瑪的聲音落下後,火之國大名徹底呆愣在當場,一雙匪夷所思的目光滿是愕然,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面色沉重的阿斯瑪。
——自己最寵愛的次子死在了千里迢迢之外的木葉村!而且還是被人殺死的!
阿斯瑪的言語在火之國大名腦海不斷迴盪。
雙眸中的愕然肉眼可見變得失神起來。
火之國大名身子忽地一個恍惚搖擺,驚得阿斯瑪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攙扶了一下。
“請節哀,大名大人。”
此刻,阿斯瑪將這句話還給了火之國大名。
大名失神的狀態足足持續了半分鐘。
當他終於是回過神來的時候,眸中已經夾帶著濃濃的怒火與悲慽。
大名緊緊攥的雙拳因為用力過猛導致指尖都在發白。
額頭湧現出來的道道青筋更是在一顫一顫。
養尊處優顯得白白淨淨的臉更是憋紅一片。
“呼……呼……”
大名沉重地呼吸著,悲痛陰沉的目光瞪向了阿斯瑪。
他緊咬著牙關,讓自己不要那麼失態,一字一頓地硬擠出來問道:“你剛才說,殺死九助和南午的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宇智波池泉。”
阿斯瑪答道。
“宇智波池泉……這個名字……”火之國大名似乎被勾起了什麼回憶:“我好像聽說過。”
阿斯瑪解釋道:“無論是在木葉村,還是在整個忍界,他的確很有名氣。他是宇智波一族忍者,還是雙血繼限界的天才,曾經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立下不小的功勞,闖出了名氣。”
“……想起來了。”
大名終於回憶起來了,他低喃問道:“宇智波池泉,是不是木葉宇智波警務部隊的成員?我曾聽你們木葉的火影提到過他,說那個人是堅守[絕對正義]的木葉忍者。”
阿斯瑪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家老頭子居然和大名大人提起過宇智波池泉。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挺正常,畢竟宇智波池泉在木葉,也算是實力頂尖的那一批人。
更何況宇智波池泉太有“話題性”了。
只要和大名聊到木葉是什麼近況,那話題基本就離不開宇智波池泉。
“火影……已經把他抓起來了嗎?”
大名喘著粗氣疲憊問道。
“……沒有。”阿斯瑪解釋道:“這也是我千里迢迢趕過來,親自通知大名大人您的原因。”
大名對此表示不能理解:“為什麼不抓起來?”
阿斯瑪說道:“我家老頭子大概是認為和宇智波池泉起衝突,會誤傷很多人。因為想把那個傢伙拿下來,可是需要付出不少的代價。”
“而老頭子年齡越大就越優柔寡斷,很多時候手腕也沒有年輕時那麼強硬。這種情況下,老頭子恐怕也不知該做出什麼選擇。”
“既然他在猶豫,那就由我來幫他做出選擇。”
阿斯瑪與大名對視,說道:“我對老頭子的位置不感興趣,對木葉內部的紛爭更不感興趣,但我很在乎養育我長大的木葉。”
“宇智波池泉這種人多待在木葉一天,木葉就會變得混亂一天。他的[絕對正義]只會讓木葉每天都在死人,而且是死非常多的人。”
“就連我的兄長猿飛新之助,也是被宇智波池泉以[絕對正義]為由,殺死了。我沒想到,老頭子他連這都能夠忍耐下來。”
阿斯瑪的這語氣低沉的一番話,讓火之國大名更加了解自己的“殺子仇人”。
他腦海中已經會畫出一個不苟言笑、假借所謂[正義]之名胡作非為的人。
但因為對方實力過於強大,以至於連木葉的火影都被迫受到了對方的掣肘。
火之國大名深吸了一口氣,卻難以平復跌宕起伏的思緒,他緊咬著牙關向阿斯瑪問道:“那個人殺死九助的時候……是不是也冠冕堂皇地仗著所謂[正義]名義?”
“……是。”
阿斯瑪沒有隱瞞,倒也沒有在這方面添油加醋,頷首承認道:“他當著許多人的面,將九助大人曾做過的一些不好的事都說了出來。”
大名忍怒問道:“就是因為這些事,他才要對九助動手……是吧?”
阿斯瑪道:“大機率是。”
“為什麼!?”大名不理解,死死壓抑的怒火終於壓制不住,難以想象的失態讓他的情緒終於爆發了,通紅的面目都顯得有些猙獰。
“他如果殺的是平民,我能理解!但他殺的人是我的次子!是我的繼承人之一!是火之國最頂層的權貴!火之國權貴享有豁免特赦權,這是我十幾年前就新增加的一項憲令啊!”
“只要不是謀逆叛國,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行為,九助他都享有豁免特赦的權力!只有我這個火之國大名有這個權利,對他施以刑罰!”
“他身為一個木葉村宇智波警務部隊的忍者,怎麼可能不知道火之國的律法?他憑什麼殺死九助!他憑什麼不顧火之國的律法憲令?”
“他甚至都不是警務部隊的總隊長!甚至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務部隊成員!”
“他眼裡還有火之國嗎?他眼裡還有木葉村嗎?他眼裡還有大名嗎?”
“呼……呼……呼……”
徹底爆發了一次情緒的火之國大名又悲哀地發現,大名的名頭雖然很是響亮,但卻並沒有掌握火之國的軍事力量。
火之國的軍事力量都是火影掌握的。
自己就算想替子報仇,也沒有能用的人手。
難道僱傭一群武士去對付一個忍者?開什麼玩笑!“阿斯瑪……”大名忽然再次看向了阿斯瑪:“我……這次需要你們的幫助。”
阿斯瑪懸著的一顆心定了下來,如果連大名大人都和老頭子一樣優柔寡斷,那他恐怕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和宇智波池泉博弈了。
……
木葉,宇智波一族駐地。
轉寢小春年邁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她以前也知道宇智波池泉“執行正義”的手段很是極端,被對方打一頓關進監獄的人都已經是屬於運氣爆棚的存在,更多人是直接被殺了。
以前的轉寢小春對此雖然頗有微詞,但也不會過多去過問,畢竟那些人的確罪有應得。
可當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家族人身上的時候,轉寢小春卻忽然有點接受不了。
她連忙走上前去,很快就見到無頭屍體旁邊不遠處,有一顆斗大腦袋躺在地上。
轉寢小春認出那張稚嫩的面龐。
那的確是轉寢一族小輩,是她的血緣親人!“日斬……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殺人嗎?他當著你這個火影的面殺死一個還在上忍校的小輩,難道你就在這裡幹看著嗎?就算這孩子做過什麼錯事,至於殺了他嗎?他犯的錯事,肯定是罪不至死的吧!”
轉寢小春咬著牙轉過頭來向猿飛日斬質問。
她對轉寢龍次有點印象,記得是一個嘴挺甜的小輩,在族內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恭恭敬敬的問候自己,也是個天賦不錯的小輩。
假以時日,轉寢龍次就算成不了精英上忍,那至少也和他父親一樣是個木葉特別上忍。
就是這樣一個既有禮貌、又有天賦的小輩,如今變成了一具身手分離的屍體。
轉寢小春感覺自己有點頭暈目眩。
她不理解!
“小春大人,火影大人不好插手。”卻在這時,猿飛日斬身旁站著的一個暗部忍者開口了:“那個小鬼做的錯事,比你想象中的嚴重許多。他就算沒被殺死,以火之國律法來判,他也得在木葉監獄待個三十多年。”
轉寢小春的目光鎖定住那個說話的暗部忍者。
對方戴著的暗部面具遮掩住其面龐。
但那一頭銀白色頭髮太過於顯眼了。
——複製忍者·旗木卡卡西!
猿飛日斬也驚訝看向卡卡西,他沒想到總是沉默寡言的卡卡西居然會為自己作出解釋,這讓猿飛日斬心中多少有了些許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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