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安聽著孩子的回答，不覺得意外。
在古艾爾多倫的時代，更現代意義上的國家概念其實還沒出現，也沒有明確的國境線。
這些人類村落實際上是星羅棋佈散落在大地上，只是艾爾多倫浮空城的法師宣稱統治了他們。
在這人類數量稀少的時代，數量龐大的地精、狗頭人和獸人等非人異族，正是人類聚集地的大敵。
許多村落都在獸人等異族的入侵中毀滅，逃難的人類又在其他地方建立起新的村落。文化、文明和知識在這一過程中，頻繁斷絕。
“人類沒有地精的繁殖能力，沒有精靈天生魔法能力，力量又不如獸人。優勢只是創造力。”
“像這樣，不斷有異族來犯，人類村落根本沒法安穩生活和種田，擴大人口基數。”
“難怪在原本的歷史中，艾爾多倫帝國覆滅後的上千年裡，人類的數量都沒有什麼增長……”
“未來有必要組織一場，針對附近獸人部落的清剿了……”
埃裡安思緒翻騰。
他看向窗外，像是在預言，又像是在承諾：
“從此以後，獸人、地精、狗頭人……還有其他的非人異族，它們不會再來了。”
小格雷特沒有聽懂法師大人的意思，他只是發抖著問：
“尊敬的……法師大人……你會殺死我嗎？或者把我變成小兔子或者癩蛤蟆？”
埃裡安搖搖頭：
“不會。浮空城頒佈了新的律法，殺死地表平民已經被列為非法了。”
小格雷特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
“真的，真的嗎？”
“真的。”埃裡安又問，“對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他之所以來到這家，是因為偵測到了一股特別的氣息。
巨龍的氣息。
“我叫格雷特。和我爸爸一樣，所以大家都叫我小格雷特。”
格雷特？
果然是他！
未來的地表居民反抗者領袖，龍脈術士格雷特。
人類歷史上的首位“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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