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347章 姬(4k)

他們巡檢司是朝廷專門位了對抗邪祟而設立的,其中除開虛設的總司之職,由宗室遙領外。

主要責任人便是左司和右司兩位大人,居於京都,俯瞰天下,領碧玉腰牌

而這兩位大人之下,便是總計十一位萬戶,行走各地,四處救火,領赤金腰牌。

再往後,就是每個萬戶下面的千戶,一般設在郡城等重地,領純銀腰牌。

隨後就是設在各個衙門的左長也就是俗稱的百戶,領青銅腰牌。

至於他們這些武侯,就只有黑鐵腰牌了。

可即使如此,也依舊握有巨大權力,轄境之內,他們可以隨意查封一切可能沾染邪祟的地方。

不必對地方官員負責,只和直屬的左長對接。

可以說,除開天子和上司,沒有任何人能拿捏他們。

是而哪怕巡檢司每天干著的都是要命的事情,也還是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沒辦法,不說那些優待,就是奔著這裡面的油水,都得淹死一大群人!

而現在,他們居然看見了一個萬戶?

短暫的驚愕之後,這個武侯便是大喜過望的爬了下去。

“多謝萬戶大人,多謝萬戶大人啊!”

順勢坐在了那邪祟對面的年輕公子只是搖搖頭道:

“我不是萬戶,我連千戶都不是,這個腰牌的話,呵呵,是我一個朋友借給我玩玩的!嗯,我應該算是掛名在你們巡檢司下面的。”

武侯愣在原地,這般寶貝也能借給別人玩玩的嗎?

“放心,放心,幹不得你事的!”

年輕公子隨意的揮了揮手後,便把幾個武侯在瞬息之間,給送到了百步之外。

和杜鳶立在了一處,同時,那年輕公子亦是回頭看了一眼杜鳶。

隨之笑了笑後,便重新看向了眼前的邪祟笑道:

“閣下既然不反對我送他離開,那便是說明,閣下答應和我手談了?”

那邪祟始終未再多言,只伸著攥著棋子的手,沉聲道:

“猜先!”

年輕公子頷首應道:“那我猜單!”

嘩啦一聲,數枚棋子滾落棋盤,不多不少,恰好是單!

他眉眼間掠過一絲得意,笑道:

“看來老天爺都站我這邊啊!”

圍棋一道,先手之利向來顯著,越是棋力高深之輩,越能借先手拉開差距。

說罷,他又追問道:“不知可要貼目?若需貼目,該是多少?”

所謂貼目,便是因先手一方優勢頗大,終局時需補償對方若干子數。這般情況下,若僅贏一子,反倒會因貼目而落敗。

至於貼目多少,全看雙方事前約定。

怎料對方卻只冷冰冰吐出二字:

“不必!”

聲音依舊漏風般古怪難聽,可這二字落地,年輕公子卻微微眯起了眼——這玩意,怕是棘手得緊!

但他心中並無懼意。論修為,他自然不及那些老前輩,便是同輩之中,也被李拾遺那個怪物甩了十萬八千里。

時至今日,他仍不敢置信,竟有同輩敢向道家餘位問劍,且僅輸半招。

可若論及棋盤之道,他卻敢自誇,此處的他與李拾遺,恰是換了位次!

論修為,他如何仰望李拾遺,在這棋盤之上,李拾遺便要如何仰望他!

可惜三教祖師與幾位大神早有定論,直言所謂“棋道”縱能得道,亦屬小道。

念及此處,他自嘲一笑,暗自輕嘆:“難怪我終究不如他。”

並非嘆息棋道不能成就大道,而是說他妄圖憑此道扶搖直上,本就落了下乘。

李拾遺那傢伙,三教祖師都說他是劍道有多遠,他便能走多遠。

實則只有寥寥數人知曉,李拾遺最頂尖的天賦從來不是修劍,而是修道——這也是他與道家一脈牽扯不清的根本。

可他終究毅然捨棄了那份最絕的天賦,偏偏選了自己最偏愛的劍道。

嘆息過後,年輕公子認真看向眼前的邪祟,心道昔年莫說同輩,便是諸位前輩之中。他唯一沒有勝算的便只有鄒子。

其餘之人,就算是三教祖師,他也自信可以一戰!當然了,僅僅侷限棋盤之上。雖說三教祖師對圍棋,也僅僅只是喜歡罷了。

在思索之中,他選擇了十分穩妥的落子邊緣。

對方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下在旁處。

雙方慢慢手談,周遭也圍攏了越來越多的武侯和衙役。甚至因為聽說有個‘萬戶’在。

不久,便是那老人身旁的文士都被派了過來。

而局內兩人卻是不緊不慢,這才剛剛開始呢,勝負遠遠未分。

只是隨著那東西又落了一子後,它忽然對著年輕公子道了一句:

“你知道棋是怎麼來的嗎?”

年輕公子笑道:

“圍棋的來歷,那可真是眾說紛紜,不過我是覺得這應該是兩位古之人皇所留。”

跟著落下一子後,他也好奇的問了對方一句:

“那你呢?你覺得是怎麼來的?”

對方在這一刻,突然歪著腦袋看向他道:

“現在的人,連這些都不記得了嗎?”

年輕公子忽然感覺惡寒無比,他挑眉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

對方只是幽幽一句:

“這是水火大戰時,姬神意圖緩和局勢所創。只可惜,水火依舊對立,山水還是兩分。”

末了,它輕輕拋下一子,隨之便斷了年輕公子的大龍道:

“還有你,你也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看著這直接斷了自己大龍的神仙手,年輕公子瞬間駭然起身。

一身冷汗隨之傾瀉而下。

怎麼會沒發現的?不對,不是沒發現,實在是差了太多了!

當年對弈鄒子時的無力,又湧上了他的心頭。

也在這時,對方又幽幽一句:

“但你的確不錯,或許,可以?這樣,你可以隨意擴盤,只要你覺得還能贏!”

年輕公子沒有立刻應下,他只是細細眯眼看向這個邪祟身後。

隨之他雙眼流出血淚,繼而掙扎問道:

“你是誰?”

對方歪了歪腦袋,隨之陰惻的笑了一句:

“按你們的話說,可能算是餘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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