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棚的店家後來如何了,杜鳶並不知道。
他只是愜意的行走在青州官道之上。
之前離開青縣的時候,還在說沒有代步的工具真是累死個人,之後定要弄個對應的本事。
如今倒好,不僅有了縮地的便利,還有了納物的方便。
美的很啊!
不過走著走著,杜鳶就發現了另一個不知算不算問題的問題。
那就是,一路上他並沒有特意避開人群使用縮地,可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同。
是這小印的關係,還是這門神通本就如此,亦或是還有別的什麼嗎?
杜鳶不太清楚箇中緣由,只是默默思索著在青州城外停了下來。
沒有什麼關稅的說法,那是給來往商隊馬幫這種用的。
甚至對方都是走的另一道城門。
尋常路人只要不公然攜帶兵刃等違禁之物,無論是城門口的衙役,還是城頭戍衛的兵將,皆不會理會。
便是那些挑著時蔬禽畜的鄉野小民,亦可由此通行,無需繞道商路繳稅。
杜鳶自然跟著大流行走在主道之上。
走著走著,杜鳶就看見有兩三個熟悉的武夫正騎著高頭大馬,從另一側沒什麼人的官道上徑直駛入。
看了幾眼,杜鳶便瞧出那是錢家的武夫。
因為路不同,杜鳶還在人群裡,那三個武夫倒是沒有看見杜鳶。
不過杜鳶卻瞧見,那三個武夫身上揹著錢有才高價買來的鬼頭刀。
看來是替錢有才來將東西送回家裡的。
不過,錢家人還沒有回去祭拜自己的祖宗嗎?旁邊人注意到了杜鳶在張望那三個武夫,於是他也豔羨的說道:“沒認錯的話,那是錢家的人。唉,這世道,還得是依附望族才好。你看他們,本來和我們一樣也是平頭百姓。”
“可攀上了錢家,進出州府便不用同我等一起排隊,徑直走那專給高門大戶的貴道便是。”
杜鳶點點頭道:
“所以那邊那條路是專門給那些高門大戶用的?”
“其實也不是,那條路認真的來說是給諸如朝廷信使之類的公差出入的便道,只是多數時候都是貴人們在用就是了。”
路人是個健談的,說到這兒,他還興高采烈的說道:
“而且我給你說啊,旁人很多都不知道,皇上曾經下令禁止過各地大族佔用此道。不過隨著皇上開了恩科,這條法令又很快就廢止了。”
三言兩語,卻暗含了朝廷和門閥的早年鬥法。
所以英雄天子嗎?
這皇帝,有點意思。
“受教了。”
“哪裡的話。”——錢家之內。
錢家的家主錢大富正在大發雷霆。
他指著趕回來的長子罵道:
“你看看你這個弟弟幹了什麼蠢事!他居然敢說我我,我。算了,這畜生說我錢家失德也就算了。”
“他還敢回來把這件事告訴給我想要邀功!”
錢大富是真的氣炸了,說自家祖宅鬧鬼,還說鬧的是祖宗們,而理由則是他們不孝順!
這放平時都是不能說的事情,更何況如今西南還在鬧妖道呢!
錢家長子錢有德則是在一旁勸慰道:
“父親,興許是真的”
“嗯?!”
錢有德本想說這件事搞不好是真的,可見父親怒目回頭,他又趕緊低頭改口道:
“興許只是弟弟被那道士矇騙。您和我們不一樣,您早年走遍了四州之地,想來見過很多神棍之流將一手騙術用的出神入化。”
“弟弟沒有您的見聞和經驗,自然是招架不住。”
一番話下來,既開脫了自家弟弟,又抬高了自家父親。這自然讓錢大富心頭順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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