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軍中,都是小旗,甚至總旗級別。之前的青蛇幫不過是烏合之眾,哪來這等精銳?
唯有…白蓮教!
而且看起來,他們似乎準備搞事了。
劉晟目光轉動,在這些幫眾左臂白巾上掠過,一拍翅膀,飛向了赤信堂…
熟門熟路地停在了大殿窗臺上。
還沒站定,就聽見殿內的交談聲——
“…子時三刻,你等按計劃縱火燒屋,製造混亂,我和徐堂主率三百幫眾,趁亂出擊,開啟南門…”
“啊?鄭香主,不是等四更天才動手?我大哥,二哥他們…”
“計劃有變,提前發動!”
“可是,可是……”
“徐堂主,你為何流這麼多汗?你在…擔心什麼?”
…
劉晟冷眼旁觀,就見一黃臉大漢,端坐人首蛇身玉像前,正似笑非笑地望著…
徐啟秋!在他旁邊,一群做僧人、道士、郎中、卦師、教書匠打扮的漢子,紛紛上前,虎視眈眈。
向來喜歡陰謀算計的徐啟秋,此時汗如雨下,舌頭好似打結一般,說不出話來。
“看來,徐家兄弟,並沒得到信任,甚至…是被利用了!”
劉晟輕跳兩下,若有所思。
白蓮教這種造反專業戶,不知造過多少風浪,耍過多少陰謀。
徐家四兄弟在他們面前玩弄手段,那真是…
小巫見大巫了。
這樣的話,我只須暗中等待機會,等後面亂起來,弄死徐家幾兄弟就好。
他啄了兩下羽毛,優哉遊哉,然後就見到徐啟秋…
不知何時望了過來。
傻眼了吧,自己多少斤兩還不清楚?敢跟白蓮教耍手段玩陰謀……
活該!
劉晟翻了個白眼,幸災樂禍。
然後,他耳邊就傳來徐啟秋壓抑著興奮的尖叫——
“山雀!那隻山雀!背後有人操控!抓住它!”
淦!劉晟心頭大罵,振翅欲走,耳邊忽有厲嘯響起,好似雷鳴炸開…
轟!卻是一把長劍破空而來,將其當空釘爆,就連窗臺都炸得粉碎。
剎那間,煙塵紛揚,碎石如雨,打得四周“鐺鐺”作響。
“你是說,有人操控山雀,監視你?”
鄭香主彈了彈衣袖,豁然起身,臉上露出少見的認真:“可有懷疑物件?”
徐啟秋眼珠亂轉,剎那間生出種種算計,可一對上鄭香主淡漠的眼睛,便如冰水澆頭,冷靜下來。
他張了張嘴,說出了那個名字:“劉晟。”
這些天,他們兄弟覆盤了幾十遍,梳理各種資訊,最終發現所有的癥結,不合理之處…
都和此人有關。
雖然沒有證據,可懷疑本就不需要證據。
“劉晟?”
鄭香主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眼左右,輕聲道:“舉事在即,容不得半點疏失……甄和尚,王書生,你們兩個跑一趟。”
“香主,死的,還是活的?”
問話的甄和尚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光頭鋥亮。
他旁邊的王書生瘦瘦高高,手握鐵筆,雙目狹長,非是善類。
“你二人今夜還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
鄭香主瞥了眼低頭不語的徐啟秋,漠聲道:
“寧枉勿縱。”
…
“白蓮教這幫匪徒,果然沒有人性,不問青紅皂白,就要下狠手。”
大殿外,一條小黑蛇昂起上半身,吐了吐蛇信,旋即沒入草叢,不見蹤跡。
浪費小爺100靈蘊點!白蓮教的鄭香主,這筆仇先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