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半個時辰後,徐家大宅後院。
兩頭牛犢大小的巨犬渾身哆嗦,狗毛倒豎,夾緊尾巴,癲狂吼叫,掙扎欲逃。
在它們腳下,騷臭的狗屎狗尿灑了一地。
兩名懸鏡司小旗,費盡全力,卻依然無法安撫住它們。
“怎麼回事?”
鹿東崖一身玄色窄袖盤領衣,胸口“懸鏡”二字,在火光下格外顯眼。
作為懸鏡司百戶的他,被緊急派駐山陽縣,接任殉職的嚴總旗。
沒想到,才到任七天,城中就發現瞭如此兇案。
徐家兄弟二人,竟然慘死於家中書房附近。
一個是緝妖司捉妖力士,一個是縣衙的正役捕快,後面據說還牽涉到了內城吳家!影響…極大。
更讓他頭疼的是,從府城帶來的兩條地狩犬,竟然被嚇得屎尿橫流,差點噬主。
這種地狩犬,是朝廷耗費多年心血,培育出的一種異犬。
其身如牛犢,四爪生有判官筆狀的黑紋,力強膽壯,甚至敢與精怪廝殺。
嗅覺極其靈敏,能追蹤數百里外、一兩個月前殘留的氣味。
自配發給懸鏡司以來,屢立奇功。
沒想到……
“大人,不能讓大黑,二黑再呆這了,否則會廢掉的。”
這時,負責飼養地狩犬的兩名小旗上前,冷汗津津地向鹿東崖彙報情況,乞求帶狗先行離開。
“確定是妖物?”
鹿東崖點了點頭,允了他們的請求,卻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
“大人,僅憑殘留的氣味,就讓地狩犬如此恐懼的,要麼是妖,要麼是獅虎一類的大精怪。”
回話的小旗使出全力,才拉住幾乎要暴走的地狩犬,苦笑道:
“小的敢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是妖物,不可能是人。”
另一名小旗猛點頭,指了指地上留下的淺淺爪印:“是呀,大人,你看現場留下的爪痕,必是體長超過四丈的巨虎!而且,徐家的財物、功法秘籍、兵甲等物,都沒動過,若兇手是人,怎麼可能忍得住?”
“我知道,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是……”
鹿東崖伸手揉了揉腦門,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一頭至少大精怪級的巨虎,所過之處,必有痕跡。
可除了這徐家大宅,附近根本沒有任何蹤跡,就好像它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
而且,這頭大虎精,為何不找別人,偏偏找上徐家兄弟?”
他嘆了口氣,目光遊走四周,期望能發現蛛絲馬跡,最終書桌上的一支玉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什麼?他上前拿起玉瓶,把玩研究了一番,眼中忽綻精芒,這是——
虎髓溫陽丹?!
……
“虧了虧了,白殺了兩個人,就收割了五百多點靈蘊,其他銀票,功法秘籍,丹藥,兵甲,地契啥都沒敢動…”
回到家中,劉晟脫下緊身衣,小心收好,臉上浮起鬱悶之色。
今夜成功幹掉徐家兩兄弟,達成了目的。
如今,徐家四兄弟,就剩神秘失蹤的徐老三,不足為慮。
之所以沒動徐家的財物、功法秘籍、兵甲丹藥等,就是為了營造“妖物行兇”的現場。
畢竟,徐家背後,可還有個內城吳家。
還是小心為妙。
至於《青蛇功》和“白蓮化生符”,不必著急,慢慢來。
就像狩獵一般,耐心,堅持,隱忍,最後……
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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