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家嫂子姓柳名玉,是隔壁橋西村的人,人稱玉娘。
約莫二十出頭,模樣也算周正,臉色憔悴,很是清瘦。
她絞著滿是老繭的雙手,瞥了劉晟一眼,支支吾吾:
“那二丫…”
“我們劉家養著,等長大了,再找戶好人家嫁出去!”
劉阿婆很是乾脆地給了保證,末了追問道:
“中不中,給個準!”
“…中。”
玉娘(周家嫂子)點了點頭,聲如蚊吶,臉頰已是緋紅一片。
“成,這事就定下來了,你今兒就帶二丫搬過來住,反正咱家房子大。”
劉阿婆當場拍板,快刀斬亂麻,根本沒給劉晟開口的機會。
然後她拿出當家阿婆的氣度,指揮劉晟二人幹活。
都是窮苦人家,沒城裡那麼多規矩講究,雜七雜八的事,到了下午基本上就忙完。
趙磊一家得知後,也過來幫忙,送了幾張好皮子,十多斤臘肉等等。
晚飯豐盛,足有八道硬菜,吃得二丫和狗娃兩個小傢伙滿臉油光,把肚子都撐得圓鼓鼓的。
等送走了趙磊一家,天色剛黑,劉阿婆就帶著二丫去了東廂房。
之後的一切,就水到渠成…
軟溫新剝雞頭肉,潤滑初來塞上酥。
一晌貪歡。
望著身旁沉沉睡去的玉娘,劉晟從先前的悸動中緩過神來。
“我這也算是真正在這個世界…紮根了。”
他心頭嘀咕了一聲,五味陳雜。
有歡喜,有失落,有釋然,有期許…
肩上的擔子,更重嘍!……
次日半夜,寅時不到。
劉晟就來到了村子後面的林子裡,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武嵩。
“師父,我來晚了…”
“還行。”
武嵩依舊一身黑色僧衣,整個人好似融入黑暗,只餘一雙目光炯炯有神,彷彿燈泡一般,腳邊擱著兩把刀。
寒暄兩句,武嵩正式授課傳武。
“什麼是武?《大虞武經》中說,制暴止戰即為武。”
“要我說,那是放屁!篆文的‘武’字,是立足持戈,手握利器,殺心自起…”
“所以,武,是存身搏殺之道。通俗點說,就是殺死敵人,保護自己。”
“方法有二,一是增本,提升體魄的力量,速度,敏捷等各方面素質,這叫做‘功’。
二是增效,放大‘本’的威力,將一分本發揮出三分效果…這叫做‘技’。”
“但千功萬法,皆從樁起,知道為啥不?”
被問到的劉晟抬了抬眉,遲疑道:
“氣血?”
“不錯,萬丈高樓平地起,武道始於氣血,故而能生髮氣血的樁功,是所有功法的根基所在。”
武嵩點了點頭,提起自個的戒刀,分腿蹲身,擺臂伸刀,擺出了一個樁法。
和黑虎樁有幾分相似,但更加精妙,玄奧!
“這是黑虎樁,記住了!”
這是黑虎樁?那你在童家練武場上教的又是什麼?別以為我沒看過!“…還是說,師父你在童家傳武時,藏了一手?”
劉晟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自家師父粗豪的外表下,還有如此細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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